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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觉倍受煎熬,不论是道德,是过往,是未来,还是自己放不下的爱恨,无一不在鞭策她柔弱的身躯。她还是只有那四个字,“新王无辜。”“净炎王,你不是嗜杀的性子。我……我知道的。”
“总也要有那么第一次。杀了凤首,我也好在三界,扬名立威。”
荻秋知晓净炎谨不是玩笑,这消息气得她身体瑟瑟发抖。此刻,真是走也不对,留也不对。
净炎谨看着她,笑说,“其实我没有搞清楚,你究竟爱的是哪一个,嫁了哪一个。不过,我与凤焰族势不两立。凤首不死,我净炎谨永不婚嫁。”
荻秋咬咬牙,也说不出其他。
“除非……”净炎谨故意拖长了声音。
“除非?”荻秋好似看见希望般抬起头来。
“你愿意一直侍奉我,我且饶过她初一这一劫。”净炎谨纯属故意捉弄,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
荻秋却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怎样的侍奉?”
但看荻秋这般无怨无悔为希家那女王牺牲,同样都是王,如何没人这样呆自己呢?净炎谨心头竟而莫名一酸,十分不舒服。她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胸口,眉头都皱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故作不屑一般道,“你怎么侍奉她,便怎么侍奉我了。”
荻秋浑身都软了,“可,可你知晓我与她的关系。”
“怎么?侍奉我很恶心吗?”
“你当真,就是要这个条件?”荻秋颤声地问,羞耻至极道,“我早非完璧之身。也……是没有名誉的被弃之人。”
“小贱人,”净炎谨心中快意大增,不由得高笑了两声,“哈哈,跟随本王,本王就饶了你旧情人。”
荻秋这一刻无疑想到自尽了事,那样自己不会受辱了,可希雁呢?净炎谨真的会放过她吗?杀兄之仇,虽是希缘凤犯下的,但如今,希雁才是真王。
有人成王,就一定要有人牺牲了。荻秋这一会不到的时刻,心头都被绝望的黑占去了。
离初一还有半个月。但荻秋的精神恍惚得相当厉害。短短半个月不到,她饱受摧残的意志力已经瓦解得差不多了。除了盈歌每日帮她梳洗的时候,她会点点头,所有的时间,她都跟得了失心疯一般一个人游来荡去。日前那场大雨中,惹她旧疾来犯,她浑身作痛,高烧三日,肺腑出血,咳得一枕头红,她也丝毫不在乎。稍一好转,整个人就又跟失了魂一般,谁叫也不理。
没权没势也没有自身灵力,荻秋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就连最后的尊严,也留不得几分。想死不能死,怎么也要熬过初一,见她平安来去。这大概就是支撑荻秋最后一丝不倒的信念了。她不记得净炎谨对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想记得。盈歌问一句,“夫人,您究竟怎么了?”
她就会回答说,“改嫁了。”
“您觉得这样好吗?”
她就会答,“享尽荣华,好极了。”
希云空夜间把消息带去神寂岭的时候,允年正望着手中的信笺发呆。
她用着缓慢的速度从象征王权的大椅凳上站了起来,却突然膝盖一软,连忙伸手撑住了桌沿。“你不是说秋是寄居在净炎氏,你不是说,她们之前只是萍水相逢。如何净炎谨她……?”
“净炎王似乎对夫人动了情。”
“什么意思?”允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锁住了希云空。
“属下看见夫人是自愿开的门。”
允年面色一白,这口恶气一时间堵在胸口是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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