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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这样吧。”廖介川执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谢晓风的手很凉,廖介川的脸很烫,相触之间,她的心微微颤抖着,眼泪想流出来。

廖介川放下她的手,苦笑了一下,拉了拉她身上的外套。“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待一会。”说完,扭头走进深秋的风里。

“好。就这样吧。”谢晓风转过身,假装没有看到廖介川脸上的黯然。两人背对背走开。

廖介川说,他还爱着她,那句话,其实谢晓风相信的。就像多年以前那样,深信不疑。

相逢以来,她从廖介川的眼睛里一直看不出什么情绪,然而今天,他说那些敢不敢赌的话时,她看到了往昔的真挚。

爱着,又怎么样呢?绝望过,痛苦过,便不会爱了,不敢爱了。

所以,她不能给廖介川任何回应,她和廖介川之间早就是一个无法扭转的死局。这场局,她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了。

天近黑的时候,廖介川终于回来了,他的手里提着菜,显然去了附近的菜市场,另外还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

谢晓风看了看,是一大堆洗漱之类用品,双份。

秦伯接过菜放进厨房,回头朝她眯眼笑:“小风子,告诉你哦,介川不光会买菜,现在还会做菜呢。”

“真的?”谢晓风有些惊讶,“秦伯你确定?”

“确定。”秦伯点点头,“怎么,他到现在还没给你露一手?”

谢晓风看了眼廖介川,他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站立得如同明月清风般的优雅。

她摇头,“没有。”她还以为他只会吃。

秦伯还要说话,廖介川便扯开了话题:“秦伯,今儿晚上你让我们住哪儿呀,您老不会真舍得让我们窝在外面的车里一晚上吧?”他坐下来,一副谈判的口吻。

“瞧这孩子,我家有闲置的客房。几间屋子空着好多年了,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清扫一次,还挺干净呢。一会儿我跟晓风上去收拾收拾。走吧,晓风跟我做饭去。”

廖介川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间就够了,秦伯。”

谢晓风很庆幸秦伯没有理他,廖介川自讨没趣,走开了。

吃完晚饭没多久,谢晓风跟秦伯说了会儿话,便回自己的屋去了。

在秦伯包括洋槐镇人的传统观念里,理所当然的认为婚前是不能同房的。所以她和廖介川一个东屋,一个西屋。

半夜里,雨又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清脆作响,搅得人心神不宁。换个地方睡不着,谢晓风迷迷糊糊地醒了。

坐起来时,发现廖介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青青白白的,他右手握着手里的鼠标,左手夹着烟,没有看她:“我吵醒你了?”

谢晓风没有动,摇摇头:“我就是渴了。”

“来我这里拿。”廖介川把手里的那根烟利落地掐灭,站起身,替她开了灯,“我这里有水。”

小茶几上摊着的白色纸巾上,丢弃了好几个烟蒂。廖介川背着她的时候,似乎抽烟抽的很凶。

可能是以前留下的毛病,睡不着的时候谢晓风总想要爬起来喝点水压压神。不多不少,二百毫升。

李金阳给她的那些药,廖介川也问过,她只回答说是调理月经的。她忘性大,有时想不起来去喝。倒是廖介川时常备了一个保温杯放在手边,把她的中药包泡进去,每晚不忘提醒她喝。

谢晓风下了床。软拖摩擦在木质地板上,几乎没有一点儿声响……她走过去,将保温杯拿过来。拧开杯盖,药香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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