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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倚阳如其名,他是直男,相比苏砌恒少了阴柔气质,脾性更是硬的,当年正因这般吃足苦头,不得不爬老板床,但现今羽翼合该丰满,实在不缺什么,唐湘昔懒得与他来虚以委蛇那套,坦言:“我把你封锁了。”
钟倚阳面色一变,可随后恢复正常。“好歹我是你旗下艺人。”
唐湘昔坦荡:“正因你是我旗下艺人,更该干干净净。”
“干净?”钟倚阳仿佛听见宇宙级笑话,“我跟你干净得了吗?”
唐湘昔抬眉,“转给你的东西没收到?难道我助理a走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你找上门的理由,毕竟你从前那么勉强。”
“我……”钟倚阳手握拳,咬咬牙。“公司十八个月没让我发片。”
唐湘昔叹,“公司没有雪藏你,当初唱片约是签五年发三张,你前两片发得太紧,音乐风格没改变,听众会腻,你自己算算这十八个月里你交出的东西有多少,像话的又有多少,我不是内行人,听了都想摇头。”
男人总可以把一切说分明,好似他无理取闹──事实也是,这十八个月钟倚阳创作动量确实大不如前,天王天后邀歌,他爱写不写,惨遭退回,更遑论筹备自己的专辑。
他坚持不唱别人作品,公司看在唐总面子上,提供他独立的工作间、录音室,而他本身厌恶综艺通告,经纪人便接代言或谈话节目给他,尽管没出片仍维持了基本的曝光度。
他已不是路边随处卖唱的小鬼,对唱片及演艺行业的运作明白透彻,公司没有任何亏歉,他明了,可素来骄傲惯了,无法轻易低下头颅,坦诚──他需要他。
一切错在那个雨夜。
这圈子水太深,他太冷,一腔热血被浇熄,余下冰寒,倘若非要折损傲气,才能获得他需要,那不如找个他甘心臣服的,事前他灌了许多酒,以为自己会排持,可实际做了却不然。
男人眼底并无轻蔑,只有侵略,竟燃起他火花。
他没硬,可承受冲击,心底获得扭曲快感,之后有段期间,他在女友面前甚至难以勃起。
他服侍他,获取所需,你买我卖的关系,唐湘昔拿多少给多少,他不想欠他,是以回报卖力,以为自己翅膀坚硬便足够分离,期待着那天到来,却不料当男人真正撒手,他却陡然迷失了方向。
唐湘昔挖掘他、造就他、肯定他,手把手教导他这个业界的一切规则,然后呢?不打招呼把他放了。
他顿时茫然:就这样?
唐湘昔不想浪费时间与旧人多费唇舌,他刚长途飞行回来,很累。“你想发片,就专心弄出像话的商品来,过得了关,公司不会碍着你挣钱,你赚我也赚,我没那无聊心思折腾你,何况你没做错什么。”
钟倚阳觅不出别的话,自从确定“分手”,他颓废至今,脑袋空无一物,他对男人──或然无爱,可绝对有依赖,那些孤身创作的脆弱与苦痛,是唐湘昔强势领他走过;他反覆编改每一个音符,强迫得像个疯子,只想得男人一句“可以了,这样很好”的肯定,胜却天下万人颂赞,现在……
钟倚阳垂首,低低道:“我做了一些歌……”
唐湘昔:“给袁姐听吧,她才是专业的。”同崔贺忱一般,袁芳郁亦是圈内知名制作人,钟倚阳的专辑后制全赖她,堪称许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钟倚阳心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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