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3(2 / 2)

加入书签

定王突然笑了两声,似乎被呛到了,咳嗽起来:“这就是阮玉郎要你说的?你亲眼所见?何时何日何地?你一个福宁殿的内侍,三更半夜去各殿阁巡检?你见到了还有命活到现在?是你见鬼还是我们见鬼了?”

太皇太后寒声道:“皇叔此话有失偏颇,方才说五郎的时候,皇叔来不及地坐实五郎之罪,轮到陈氏母子,皇叔为何处处袒护为之开脱?”

朱相拱手道:“娘娘和殿下莫要斗气,此人既出此言,必有原因——”话未说完,却被张子厚打断了。

张子厚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某的女儿给吴王殿下做夫人,却也不敢徇私枉法,方才吴王殿下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陈太妃一介弱女却愤然诉冤。定王殿下的话,没毛病。娘娘您说得更对,冤不冤,有罪没罪,由不得他说。既有指控,何不对质当场?”

他言辞锋利,连消带打,说得众人都接不上话。太皇太后似乎听见自己胸腔的气流乱窜的声音。

“高似,你第一次闯宫,究竟是何年何月何日,可还记得?”张子厚深深看向高似,他敢赌高似绝不会害赵栩。

高似喉头滚动了几下,沉声道:“在下少年时落魄于开封街头,蒙陈太妃一饭之恩,须臾不敢忘怀,确有仰慕之情。后来于元丰十五年的端午节前夕私闯皇宫禁中——”

太皇太后立刻打断了他:“口说无凭,不可采信。去秦州调取军中记录的一百多人,不是尽被他戮杀了?不是为了遮掩他二人丑事,是何原因?”

“那些日子在下一直在截获西军各路军情,并不知那路人马的来龙去脉。”高似说道:“大内守备森严,在下抵京两日不得而入,恰逢端午节前夕内诸司的内香药库走水,才趁乱闯宫,暗中窥探,记得那夜陈太妃有些不舒服,请了医女把脉,确诊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因此在下记得很清楚。想来这两桩事宫中应该都有记载。”

高似看向定王:“后来在下突然出现,陈太妃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在下绝未行不轨之事。”她那时已不受赵璟宠爱,腹痛得厉害,也没资格请御医官,他原只是难忍相思,千里奔袭,火烧内诸司,趁乱想看她一看,知道她怀了身孕,黯然离去。时隔多年后,才因故起了那个念头,念头一起,就入了魔,再也放不下。

陈素听到高似这番话,愣了一愣,心别别跳得厉害,却不愿看高似一眼。

谢相和赵昪对视一眼,犹豫要不要去派人去殿内省尚书内省调档,牵涉宫内走水,工部营造也有存档,并不难查证。

向太后却突然开了口:“他所言非虚。内香药库的确是那年端午前一夜走水的,烧毁了两屋子的大食香料,其中还有娘娘最爱的莺歌绿伽南香。而六郎是元丰十六年正月里足月而生!”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太皇太后手指轻颤,只抿唇不语。

张子厚克制着喜出望外之心,沉静自若地道:“冥冥中自有天意!有娘娘金口,可见燕王殿下天潢贵胄不容恶贼诬陷。今日就该奉行先帝遗命!诸位相公,可有违誓者?”

“不可!”太皇太后霍地站了起来,怒喝道:“就算六郎是先帝亲生的,陈氏私会此人却也是铁证如山,私会在先,隐瞒在后,哪一条按宫规都当绞!有此行为不检的生母,赵栩怎可即位!”

“胡搅蛮缠!”定王勃然大怒:“高氏!你还敢说自己一心为大赵为大郎为江山社稷?你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