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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将羊芷摔在地上,出脚踢了踢地上的匕首,冷冷地看着他,道:“真是痴情,这个时候才一心求死,是等着要见最后一面?”
羊芷摔到左腿,勉强从青石板站起,便要去抢地上的匕首,谁知后头的军士赶了来,见地上的男人伸手抓匕首要对张辟强不利,一把男人的头按了下去,双手反剪起来。
张辟强点头示意将人押下去,慢悠悠地说:“去,对我未来姐夫好一点,万不可怠慢了。”那模样,似乎已君临天下。
张辟强带领兵士将各个宫室财宝抢劫一空,赶到张不疑身边,这时藏书阁的火也已扑救,正在清点。
张不疑看到张辟强来,问:“怎么样?找到了?”见张辟强一副恭谨模样,身边又一个人也没带,面上颇显失望。
“阿姊,我在内宫各处都寻过,找不到羊昭仪的踪迹。”张辟强低了头,迟疑道,“许是底下哪个兵士不长眼,冲撞了……”
国破家亡,秩序崩塌,最容易血流成河,张不疑手持宝剑搅动风云时就知道,兵者凶器,最忌伤人,她心上的人不过一弱质男流。所以才一进城便下令找寻,就怕羊芷有什么损伤,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张不疑闻言,站也站不住,被眼明手快的军师扶了一把,张口吐出鲜血来。
羊芷被张辟强藏在京郊的一处别院,由几个聋哑的仆役伺候,张辟强知道羊芷知道自己要拿他去换天下,便不会自尽,随了他去,偶尔会到别院来,却心情暴躁。
张辟强每次来时都是深夜半夜,孤男寡女,羊芷想起昭阳殿时周围人对张辟强的看法,不免畏手畏脚。张辟强看了心烦,喝道:“没有人要的老男人,只有瞎了眼的女人才会把你当做宝。”张辟强脸色鄙夷,看来的确对她长姊的眼光充满怀疑,又冷冰冰地说,“我还没丧尽天良到会动亲姐的男人,放下你的心。”
话虽然难听,羊芷好歹放下了心。先张辟强说要拿他去向海棠换天下,可是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动静,张辟强又动不动就到别院来,不免让他疑心出了什么变故。
张辟强似乎看出羊芷的担忧,阴森森地笑道:“与其等着别人给我,不如自己去取。”
张不疑这几日身体不适,无心朝政。听闻帝纪于琼花台自焚,却不见尸身。相国、军师的意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主张派人找寻,被张不疑拦了下来。
相国与军师再劝,张不疑道:“十年前有个相士路过京城,说了句谶语,如今应证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那句谶语是“某处有龙气”,就是这句谶语改变了张不疑整个命运,满门抄斩,与幼妹没入掖庭。如今六国军无人不知,只是不知张不疑此刻提起有什么深意。
“谶纬都是这样,似假还真,和‘亡秦者胡’一样,做得什么数?”张不疑冷冷清清地说,“秦朝寿数已尽,天命在我,何必费力追杀一个男子?”说话间俨然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秦朝已亡,皇帝本是男子的事情自然不是秘密,虽然没有众所皆知,到底瞒不过攻入京城的张不疑。
张不疑如今的功勋,全是战场上博来的。若说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她不如相国;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她不如韩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她不如军师。但是世间将才易求,帅才难得。她能用此三人,在任何时候把握方向,从不失利,以一人之力四年之间取得天下。这样的功勋,六国无人可挡;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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