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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贝拉见状却认为他一定是钟爱这道菜,于是从那以后,每次她下厨都要做这个。
现在,亚修再一次吃着土豆泥,也再一次想起了父亲——谢尔·布雷恩。他已经回忆不起谢尔的手艺是什么味道了。母亲曾说起过,亚修出生时,阿科尔……谢尔不在医院,亚修过周岁生日时,谢尔也在外出差,但是当他有时间和家人相聚的时候,他就会尽可能去补偿,加倍去爱他们……他尽可能多帮汉娜做事,尽可能从早到晚地陪伴儿子,对妻儿照顾有加、有求必应……而过一段日子后,他又会离开他们。也许谢尔很爱他的家庭,尽管他总是和家人聚少离多。
直到今天,直到知晓了谢尔的真实身份,亚修也仍认为这份爱绝非虚假。可是为什么温情和残酷可以在同一人身上糅合得如此完美?谢尔与斯维托夫同流合污,将福利院作为蓄奴场,他支配着血秘偶,研究着黑暗与亵渎之术,他残杀过异己,戕害过无辜,许多生物曾在他面前哀泣,许多生命曾在他手下消逝……可他又会热烈地亲吻妻子,会忙碌一整天来来准备节日晚餐,会让儿子骑在自己肩上去触摸圣诞树顶端的星星……
谢尔早已不在这世上了。他的光明,他的黑暗,都已经在十九年前的午夜画上了句号。
亚修想象着,如果现在谢尔活过来,站在他面前,他要将谢尔视为什么?是父亲,还是巫师?他没法再和“巫师”亲近,却又不愿与“父亲”为敌,也许他只能尽可能躲开,抛开所有思辨,遗弃这段记忆。
对切尔纳也是。他只能这样。我要将你视为什么?战利品?奴仆?同伴?朋友?仇敌?
这些词都可以用来定义切尔纳,可是又都不正确。
离开山杨城时,亚修也心有不忍。踩下油门后他甚至没敢看后视镜,他能想象出切尔纳无助的样子……但他不得不离开。也许这只是一种懦弱,可是除了选择懦弱,他暂时找不到任何方式来平息痛苦。
晚饭后,亚修继续在储藏室前忙活,贝拉则回到卧室去看她最喜欢的真人秀。夜色渐浓后,贝拉像所有家长一样出来劝亚修早点休息,说东西可以明天再找。她每次走出房间都要这么说,最后亚修也只好听从。明天他还准备陪贝拉去看医生,所以他打算先回房间洗个澡,小憩一会儿,等贝拉睡下后再回到储藏室继续翻找。
贝拉总是把电视开得很大声,亚修虚掩着门,能够清楚地听到贝拉房间传来的音乐。也许是环境太有安全感,亚修靠在沙发上渐渐睡熟了,大约十一点左右他醒来了一次,楼下传来电视购物节目的声音,在主持人夸张的大喊大叫中,亚修又渐渐合上了眼睛。
这次的睡眠还未深入,他被一双冰凉的手摇醒了。凭本能,他一瞬间就判断出,碰触他的人绝对不是贝拉!
心跳得发紧,他难以想象自己的警觉性竟然低到这个地步。身体还未离开沙发,他的枪口已经抵在了闯入者面前。
对方立刻后退了几步,有些畏怯地轻声叫出他的名字。
亚修慢慢收回枪,震惊地盯着黑暗中的人——是切尔纳站在他面前。
第70章
“你……”亚修完全愣住了。他刚挤出一个字,切尔纳一把将他从沙发里拽了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跑。亚修下意识地抗拒,甩开了切尔纳的手,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明白切尔纳想做什么。
“快下来!”切尔纳先下了楼梯,指着传来电视声的方向。
“你为什么……”
“你快下来!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亚修突然猛醒了过来,他意识到,切尔纳指着一层卧室——也许是贝拉出事了!他跑下去推开贝拉的房门,电视还开着,正重播着某部爱情电影,贝拉倒在单人扶手沙发边,手里还捏着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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