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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自然是知道朝月看到了哪几个词,眼中只狡黠一笑,这要是一本正经起来可得多煞风景,随后便低头去看朝月写的:

面如冠玉浑金璞玉被褐怀玉金友玉昆蒹葭倚玉金口玉言金声玉色金相玉映金玉其质

精金良玉蓝田生玉守身如玉谢庭兰玉玉洁松贞芝兰玉树怀珠韫玉横金拖玉戛玉锵金

昆山之玉玉柱擎天琨玉秋霜握瑜怀玉犀颅玉颊醉玉颓山

朝月写的果然都是一本正经,东华不禁挑眉:“你写君子,当然都是坦坦荡荡。”但一边数一边看到后面忽然发觉不对,怎么是二十四个,自己刚刚明明偷偷数了是二十三个。朝月写得工整因此粗略望过去便知道是写了几个。

香儿看到此处终于知道这两人竟然一大早的好兴致在这里比着写诗词,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这样的夫妻了。

只见东华看完皱起眉说道:“你这不算,守身如玉明明是说女子的。”

朝月知道自己比东华多写了一个已经胜了,便仰起头说:“怎么不算,谁说君子就不能守身如玉了?再说,先不说你那几个无赖之词,宋玉东墙又怎么能算了?宋玉明明就是个男子,就算用来借指也是面若宋玉,要用也是我来用。”朝月本想说是污秽之词,但香儿还在一旁便随口改成了无赖两字。

东华不服:“怎么不能算了?这词又没单单说是宋玉,而是指代貌美含情的女子,就好比我是宋玉,你是容貌倾国的东家之子,你立在我东墙窥视我三年,这说得不还是你?”

朝月轻哼:“谁会立在东墙窥视你个登徒子……”

东华不以为然,挑着眉一本正经说道:“登徒子娶的可是个丑妇,我娶的那可是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东华边说边得意的摇头晃脑。

香儿这热闹还没看够,但晨钟早就响过,这两人只顾着打情骂俏想来是没听见,香儿只能边咯咯地笑着边略微催促:“还是先让香儿为陛下梳妆吧,莫要误了早朝。”

朝月被东华说得笑靥如花,看看窗外天光点了点头,随即拿起笔将东华写得后几个词全都划掉:“你这几个都不能算。”随后搁笔向着东华将头一昂,走向铜镜去梳妆了。

东华见自己写的竟被划掉了,上前拿起笔也将朝月写得守身如玉划掉:“那你这个也不能算,玉洁松贞君子美人都说得,也不能算,金口玉言明明说的是帝王,也不能算。”转眼间已被东华划掉了四五个。

朝月不满,转过头来:“金口玉言是说帝王,可难道帝王就不是君子了?”

东华仍是笑着摇头:“那月儿你说的可是金口玉言?你是美人还是君子?”

朝月气闷:“小人……登徒子……”

香儿已经是笑得花枝烂颤,连手中的木梳都拿不稳了,这要是日日晨间都能如此,那这梳妆也真是梳到了极致之境。

散了早朝,东华随着朝月回了紫宸殿。香儿挑了今年新贡春茶中的西湖龙井沏了一壶正走入殿内,却听得朝月说道:“你若是非要算上“宋玉东墙”,那我就加上“伯玉知非。”这两人居然互不相让,还没分出个上下来。

香儿正为两人沏上茶,门外通传仲太医觐见。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人来看热闹。

两人知道是百草也不避讳,百草一进殿门就见两人都是一手执数张信笺,另一手执笔在抢对方手中的信笺,准备行礼却根本没人理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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