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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寂只好愿赌服输,撬开两瓶酒,在肖梧的吆喝下豪情万丈地灌了下去。但酒精却如泥牛入海,陈寂眼中丝毫不见醉意,仍然清亮无比。肖梧悻悻地摸摸鼻子,以为这次能把他给整趴下。
小孩李浩天也屁颠屁颠地跑来了,他怀里抱着一堆仙女棒,小脸冻得通红,吸溜着鼻涕要肖梧带他去放烟花。正好陈寂买了一大堆二踢脚和喷花,本来是打算和肖梧过了十二点放的,不过小孩李浩天来了,他们也就跟他一起放了。
他们在小巷里找了个稍微大一点的空地,小孩不敢放二踢脚,肖梧艺高人胆大,仗着在地铁站里和城管斗智斗勇磨练出的反应能力自告奋勇。陈寂捂着小孩的耳朵,远远地看着肖梧在空地上放炮仗,小孩一脸刺激。见捻子着了,肖梧立刻跑回来,二踢脚反应迅捷,肖梧没跑开五米远就炸开了,这平地炸开的一道惊雷惊醒了一辆车的警报,“嘀呜嘀呜”地响了起来。
肖梧拉着陈寂和小孩赶紧撤,活像做错什么坏事。他们拐过巷子,听不见警报后才停了下来,三个人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们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折腾,直到12点多肖梧和陈寂才把小孩送了回去,回到自家。饭桌上的饺子早已凉了,黏在一起,春晚的倒计时也过了,众人高唱《难忘今宵》。
此刻,肖梧却清醒无比,这正是他一天中最清醒的时候。他和陈寂收拾干净桌子,坐在地毯上,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打算守岁吗?”陈寂问。
“行啊,反正也睡不着。”
“不过咱俩干瞪眼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玩牌吧。”
“行,有赌注吗?”
“喝酒、脱衣服,任选一个。”
“……还是喝酒吧。”
陈寂的模样让肖梧以为他胸有成竹,没想到一摸牌陈寂就露了老底。等他洗第五次牌的时候,陈寂已经喝了三瓶啤酒,但看起来还没到顶。
“行么?”肖梧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继续?”
陈寂点点头,看着他,神色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对于这之后发生的事情肖梧挺后悔的,他想起这件事就想扇自己两个大耳瓜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狄俄尼索斯,有多少欲望是借你之名大行其道!醉鬼将灵魂托付于你,让你代替他们做剩下的任务,并且大言不惭冠以人类最永恒的情感之名!
当陈寂扑倒肖梧的时候,肖梧才发现他眼睛早已失了神,那清亮的眸色也不过是经酒精濯洗后的物理反应,是失神的影子——潜意识的对焦,寻找灵魂的门钥匙。
“草……”肖梧知道这头小狼终于露出了獠牙,“你他妈放开!”他挣不脱这个狄俄尼索斯,酒精让他强壮了一百倍。
陈寂的呼吸重重喷在他脸上,他贴着肖梧的耳朵喃喃着什么,肖梧费了好大劲才听清,他说的是:“别走。”
听清的瞬间,肖梧定住了,不再挣扎。他的眼睛里浮出复杂的色彩,火车站、地铁站、公交车站、寒冷黑夜、狂欢的人群、冷峻的文艺酒吧、大雪、乔托……一些人和场景在他眼中快速闪回,如同一部按了倒带的老电影,电影画面迅速蜷缩起边角回溯泛黄。
陈寂剥掉他的衣服,肖梧觉得自己正像第一次接受洗礼的婴儿,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激得茫然无措。陈寂被酒浸泡过的身体从头到脚散发着热气,他有点儿难受,解不开衬衫。肖梧无奈,正打算帮他解开的时候,陈寂却捺不住了,他用裤子蹭着肖梧,肖梧被那银河系中加速膨胀的太阳惊了。
两人都挺难受,肖梧感觉狄俄尼索斯仿佛也附到自己的身上,草,破罐子破摔得了,他心中暗骂着,这时候就别他妈扭捏了。想到这儿,他倒看开了,他一脚踹开黏在他身上的陈寂,拉上窗帘,回身看到陈寂清亮的眼睛,像头刚出生的小狗,一不做二不休,扯下了裤子。
肖梧发觉自己上了贼船,但现在为时已晚。他觉得自己就像以恒定速度对接一艘高速飞行的宇宙飞船的太空站,最初一瞬间的冲击几乎让他炸开了,肠道是最脆弱的毛细血管分布区域,他喘着气脑中不停重复着几个字,我草我草我草他妈的疼死丫了——草!c和弦三品2二品2一品5哆唻咪发嗦啦西a小调am二品3二品4一品1啦西哆唻咪发嗦宫商角徵羽全全半全全全半——我草!
肖梧感觉自己快废了,他骂出了声,用他二十多年积累的所有带有生殖器官词语的话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但陈寂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已经失去理智了。肖梧内心几乎生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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