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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羁押你?”说着就对赵疆道:“康郡王,看好荣王世子!”

“是!”赵疆领命将脸色阴沉的赵盈押了下去。

赵瑄气闷地吐了一口气,转身走到门边对寒黛道:“阮娘子如何了?”

寒黛屈膝行礼道:“阮娘子身上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到了膝盖,只怕短时间内行走有些不便。”

赵瑄松了口气,想了想道:“你去看看杨文修怎么样了。”

寒黛看了他一眼,领命离开了,赵瑄心里有些复杂,抬脚进了禅房。说是禅房,其实是赵瑄在开宝寺的住处,屋里家具齐全,布置的虽然质朴但也并不简陋。阮烟雨闭着眼躺在床上,眉头紧蹙,脸色苍白,似乎身在噩梦之中,沈青溪坐在床边担忧地瞅着她,胳膊还用伤布吊着,霜竹和阿蛮脸上都挂了彩,依然忙着熬药擦汗,没办法,寺院里没有女人,寒黛又是个女侍卫不懂伺候人。

霜竹看见赵瑄进来起身行礼,赵瑄摆了摆手,走到床边小声对沈青溪道:“三娘子也受了伤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师父说烟雨只是受了惊吓,睡醒了吃了药就好,没有大碍的,我已经通知了保宁郡公,杨府还有阮家,想来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家人就都过来了,烟雨和杨文修都昏迷不醒,还要你来应付他们,去休息吧。”

沈青溪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起身行了礼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想了想道:“殿下,烟雨和杨文修虽然以前订过亲,可杨家退亲之前两人并没有相见过的。”

赵瑄一愣,知道她是误会了,怕自己以为杨文修舍身相救是因为两人有私情,于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相信烟雨。”

沈青溪松了口气,转身走了,阿蛮和霜竹见赵瑄定定地看着阮烟雨的脸也都识趣地退下了。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阮烟雨偶尔的呓语之声。

赵瑄拿起霜竹留下的帕子为阮烟雨擦了擦汗,见她依然梦靥不断就抓紧了她的手,附身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安抚道:“烟雨,烟雨,都过去了,那些坏人都被我抓起来了,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你,没事了!”

阮烟雨不知有没有听到,渐渐安静下来,赵瑄心疼地呼吸困难,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不那么恨怒,可眼神还是越来越阴沉,心里的毁灭欲望越来越强烈,压都压不住。等阮烟雨睡沉了,他为阮烟雨掖了掖被角,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走到书案前写起信来。

晚间接到消息的阮家人,沈家人和杨家人都赶到了开宝寺,寺中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赵瑄的信此时也送了出去,一封直达御前,一封给骠骑大将军,一封送至英国公府,还有一封直接送到了大理寺。

隔日天不亮礼部尚书阮昭就跪在了皇宫门口,请求皇帝退婚,大理寺也将信王赵瑄状告浔阳侯刺杀二品大员之女的折子递到了御前,皇帝大怒,命大理寺和刑部彻查此事,没有人知道皇帝到底查到了什么,三天后竟然直接封二皇子为南王,赐封地邕州,直接就要将他发配到西南潮湿之地,浔阳侯被革了军职,戴罪在家,而荣王世子却安然无恙,并未受到任何责罚,当然,他与阮烟雨的婚约作废了。

一时间满朝皆惊,流言四起,有人说是荣王世子为了另娶他人让浔阳侯刺杀阮家娘子,也有人说这是皇帝在借机打击二皇子一派,打算立信王为太子,但大部分人不知道,京城周边的军队此时都已进入待命状态,京城的形势一触即发。

而夷山开宝寺里却十分安静,阮烟雨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缘大师为她诊了诊脉,一句话不说又去拿针,赵瑄和沈氏等人很想问他阮烟雨的情况,了缘又拿针刺了一下阮烟雨的人中,阮烟雨蹙了蹙眉,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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