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朝堂三打一(2 / 2)
高力士早就习惯了宋憬一上天子变脸色的惯此刻隔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大家可要召人集议?”
“召吧。”李隆基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心中庆幸没有让这位随时随地煞风景的老臣跟到洛阳更没有费事地让人跟着去封禅泰山。宋憬留长安稳若泰山可若是宋憬去泰山……他就别想安心睡觉了
该召见别人兴许还要不领颜色地开口询高力士却驾轻就熟。张说源乾曜这两个宰相自不必此便是如今炙手可拜相呼声最高的宇文户部宇文融了当这三个人匆匆应召入站在白发宛然的源乾曜和张说身宇文融的年富力强看得高力士都忍不住露出了几许异色。
怪不得张说对其如此忌实在是太年轻了说不定就连其荐主源乾也不曾想到当年区区一个富平县主在短短五年之便已经一跃而成为了户部侍郎
“宋广平的奏你们都传看吧。”
宋憬这两个字实在分量非同小可。当张说第一个接过看了之脸色登时大变。而源乾曜在旁边察言观接过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可即便如匆匆一目十行看他仍是面色大变。待到宇文融再接过同样早就知道宋憬这奏疏内容为何的匆匆一扫便立时击节赞赏道:“不愧是广平一语切中时弊不同凡响”
张说简直给宇文融这极其大路化的一句话给气疯了。什么叫切中时弊?什么叫不同凡响?这宋憬的一道奏几乎相当于把大唐立国之本租庸调制给否了两税固然是随着立国以来国情变化而不得不加上去可倘若是用两税来代替租庸这需要下多大的功夫?还是宇文融是想……
一下子警醒到宇文融现如今的地位是怎么得来张说顿时悚然而惊。此前括田括宇文融口含天宪行走天这要是再行两岂不是又让这个从括户括田起家的计臣大展身手?
“陛宋广平所言种种情弊固然是然则租庸调乃是祖倘若贸然更易”
宇文融虽是最后一个看但他看完之一旁的源乾曜又把宋憬的奏疏要了过去细细品评。杜士仪到成都之也给他写过几封私再加上他和杜思温交情不杜士仪在成都和益州长史范承明的明争暗他自然心里有数。此时此摩挲着下颌长须的他若有所思蹙了蹙品味出了张说没看出的东西。
宋憬的话说得很谨而且建议找地方试行。要说宋憬从来就不是冒进的既然用如此口必定已经心中有地也有人选。外官之倘若要说能够入宋憬眼帘的可杜士仪为何不曾对他说?等这么大的事天子必然也会借此查看宰相的反应。果当他悄悄抬头一瞥天子果然发现李隆基正在用玩味的目光审视着他们的反不消他此前的大惊失色必然落在天子眼中。
因就在张说一张口就是引经据好容易才痛心疾首说完的时源乾曜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陛广平公素来老成谋此次建言亦是如并未贸贸然说从一州一道开始推行。以臣之不若择一大县先看看成而后观其成再思推行之策。臣斗胆举荐成都令杜士仪。”
源乾曜这突然而来的一句让张说登时陷入了震惊。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宇文融就笑眯眯地说道:“源相国此言甚好。成都乃是巴蜀之中最繁华之而巴蜀远离关中河若有波动也在可控范围之内。而闻听杜十九郎自从上任之后颇得民倘若有他出面去主即便不也必然不会使民生怨。”
张说固然知道宇文融是源乾曜当年举荐但如今宇文融擢升太这荐主和受举荐的人之已经并没有多么密切的往可两人突然之间这一搭一仍然让他嗅到了深重的危机感。见御座上的天子果然流露出了心动的表他张了张口待要反可突然感觉到两道犹如毒蛇一般的目立时意识到是宇文融。
而这时他耳边却还传来了宇文融低低一句话:“张相真当我不知益州范使君在蜀中都捣腾了一些什么事?”
张说心头一待见李隆基轻咳一果然同意源乾曜这番又命先下制他不得不保持沉心中却是恨得咬牙切齿。凭你这不学无术的狗鼠也想入政事堂?只要我你就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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