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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钱’,难道本世子记错了吗?”
萧禹:“……”
感情差点儿把所有人都轰死的红衣大炮真就是这缺德玩意儿下令放的,宋国公世子若不是还扶着他家老爹,真想一口鲜血悉数喷到秦风脸上。
秦风自然不会等着萧禹喷他一脸血,眼看萧禹脸色不对,直接越过了“谁下令炮轰天坛”这么落人话柄的问题,先下手为强地拍了拍萧禹的肩膀,真诚道:“时文,辛苦了。”
萧禹:“……”
明明一句挺感人的话,从秦风嘴里说出来偏偏就不正经到像一句讥讽,萧禹就不信这人嘴里能吐出象牙。
“真是难为你了啊。”萧禹一手扶着老爹,一手嫌弃地打掉秦风那摸小狗一样的爪子,面色有几分出离愤怒,“明明能早两个时辰进京的事情,不拖到最后一刻就凸显不出你英明神武,秦晚之!你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狗毛病能不能改改!”
可见萧禹真的是急眼了,若不是李明远躲得快,这会儿已经被萧世子的唾沫星子喷了满脸。
要是平时,李明远能毫不犹豫的喷回去,然而此时,面上却有几分被揭穿的尴尬,不动声色地往秦风身后躲了一躲。
话说几日前,他们再将另清缴山河会余孽时,收到萧禹的飞鸽传书,立即整顿了江陵驻军出发回京勤王,昼夜兼程,总算在冬至这日凌晨赶回,却没有直奔南郊,反而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才从京西绕到天坛。
救人如救火,李明远还未入京就能察觉到形势不对,唯恐晚了时辰再去就成了前功尽弃,心里焦急一心想往南郊赶,却全然催不动秦风这大局在握一般不紧不慢的脾气,由着他在京西折腾了一通,才匆忙往南郊天坛。
幸好赶上了,世子爷这才算微微松了一口气。
秦风则与李明远全然不同,完全没有救驾不及时的负罪感不说,反而气定神闲笑道:“确实被一点儿要紧事耽搁了。”
萧禹:“……”
李明远:“……”
也不知道在秦风眼里,究竟有什么事情比救驾还重要。
没等萧禹和李明远双双吐血,正要怒发冲冠,却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内心的坑爹之感,只能僵硬地杵在原地,化成一双金丝楠木一般高大英武但没有什么卵用的棒槌。
这种憋屈而尴尬的气氛终于被宋国公一手结束了。
宋国公萧岿勉力抵挡了京城驻军许久,原本有些力竭,刺此时被儿子扶着,就像吃了灵丹妙药,方才那不适之感此刻消逝了很多,终于开口在一众既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小辈儿中问出了第一句人话:“皇上呢?”
李明远闻言,斜了秦风一眼,满目都是“看看这才叫忠臣”的控诉。
秦风视若无睹。
作为唯一一个方才守在皇帝身边的,萧禹不得不接过了话头:皇上还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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