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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了,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没有得偿所愿所以不忿,忸怩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这才委委屈屈地走了。
李明远终于脱离了那乱点鸳鸯般的封神榜,大大地摆脱了那瘟疫一样的不堪回首。
秦风止住了笑,玉树临风一样的原地站定,看着小花的身影走远,无声从衣袖里捻出一封信。
方才他第一次扶着小花起身时,就已经的手了。
后来听他胡扯,只不过是为了让这孩子转移注意。
李明远皱了皱眉,凑过来问:“说了什么?”
秦风一笑:“正戏就要开锣了,世子爷,跟我回台上吧。”
☆、第24章
京城的秋夜初生寒露,悠悠远来的丝竹锣鼓,空然衬得轻罗已薄。
李明远拢了拢衣襟,看着秦风的长衣随着他飘然的脚步猎猎飘荡在秋风里,浑然不觉夜色寒凉。
李明远心知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前面等着的必然是一刻时间也错不得的好戏。
李明远自幼被迫藏拙,但藏拙毕竟不是真拙。世子爷在肃亲王二十余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教导下,非常扭曲地成了材,只不过这材成的太隐蔽,很少有人能看出来。他一向能将自己的形容分作两半儿,一半儿沉稳一半儿疯癫,特定的时候展现特定的风采,颇有一种左右逢源之感。
这一点他一向拿捏的不错,可自从遇上秦风,屡屡绷不住。
“站住。”
秦风脚下一停,身形一顿,含笑回过那张倾城倾国的脸。
“世子爷有何吩咐?”
李明远面容肃穆,态度带了一许刻意的冷然:“昔年先帝之时,九子夺嫡之乱,坊间乱传,野史纷杂,我父王竟然有幸跻身其一。细细说来,当年他还年幼,冥顽不知世事的年纪,居然昏头巴脑地搅进了这么大一个乱局。他是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先帝九子,唯他与今上同母,他避无可避。”
秦风不言。
李明远却知道,他分明听得懂。
“昔年是避无可避,如今更是避之不及,却不知道是谁不肯让我肃亲王府避之事外。”
秦风不慌不忙地拢过了肆意飞扬的长发,在夜色里雅然独立,浓似春云淡似烟,飘渺如一副淡然的水墨。
话却说的不像他那一向漂亮的风格,只是道:“世子多思了。”
李明远眉宇间冷肃更甚:“我所思一向不多,再多也不会容我所想。只不过,王府一砖一瓦,上有老父,下有幼弟,也是我躲不开的负担。”
秦风的笑容淡了几分,无声立了很短的一会儿,轻叹一声,淡淡道:“世子爷想知道什么?”
李明远总算等到这句话,并不客气:“你是谁的人?”
秦风淡漠一勾唇,却不肯正面答:“世子爷,男儿国是家,谁的国,谁的家,有什么区别?睥睨天下或做国士无双,犹豫或抉择,心中所碍不都是这个?”
李明远一愣,仿佛兜头而下的倾盆冷雨,寒透彻骨,却淋漓分明。
而秦风说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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