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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定不知恒蕴的身边是只猫儿吧,恒蕴少时下山未告诉师傅的事,大了却还未告诉您。直到今夜才来告诉师傅,师傅可会怪恒蕴不懂事?若是怪了,恒蕴也不改了,谁让恒蕴总是不听话呢。师傅,恒蕴这条命也是有了那猫儿,才想自己留下的,往后的年,便与那猫儿过了,您说可好?”

恒蕴的话说得又缓又轻,只是话说完了,也等不来师傅的回答。他又跪了一会儿,感觉泪干了才起身。

回到屋内,恒蕴见那猫儿正在等他,便冲猫儿笑了笑,只说无事。老虎看他满面泪痕,就将人搂住了也未说话,一会儿听得恒蕴闷闷出声:“这天冻得厉害,去床上守岁可好?”

两人上了床,老虎便一下蹭在恒蕴的胸前,恒蕴也和从前一样,一下下抚弄这猫儿的头发、脖颈。守到半夜,恒蕴心中有事自然醒着,老虎却睡熟了。恒蕴从猫儿袖口将那条看不出模样的旧缎带解了,放入下午那锦囊中抽了口,又将新的红布带系了回去。

第二日老虎发觉腕上有根新带子,问可是恒蕴系的,恒蕴便道不是自己还有何人。一瞬老虎变了脸色,抓着恒蕴衣袖问旧的去了哪里。恒蕴摸了一把猫儿的脸,只说不急,给你收着了,说罢掏了那个锦囊出来,老虎这才安心。

【八·完结章】

恒蕴与老虎一处生活,转眼过了五个年头,恒蕴终是发现了问题。老虎还是那日明眸皓齿的少年模样,自己却已开始有了衰老的迹象。恒蕴不禁怪自己,竟是从未想过七岁时躺在自己怀中的美人,如何在自己二十有八那年以十八九的少年之姿寻了过来。他将猫儿叫来,想细细问一问,可这猫儿也是个算不清的。说了半日,恒蕴总算明白了,猫儿的人形毕竟是不同自己的,怕是自己这个寻常人过七年,那猫儿只长两岁,心下一片怆然。

老虎成日里说想作个寻常人一般,同恒蕴在一处,恒蕴当真以为它化为人形便是了,何来年岁烦恼。这猫儿自己更是不觉有异,说他好不容易作个寻常人,年岁那里是什么问题。恒蕴只耐心说与他听,若是镇上之人发现了,便做不成寻常人了,过不了这般生活了。

此后,恒蕴与老虎在一处住满几年,便另寻住处,寻的也总是山间避人之处,过得也还是如那年养鸡种菜采药一样的生活。只是两人下到市镇街市,初时还说是兄弟,往后说的便是叔侄,再几年,要说起父子之时,恒蕴便不情愿同老虎下山了。无论老虎怎样劝慰,说恒蕴在他眼中依然还是恒蕴,可话语又如何能拿来掩盖恒蕴的衰老。

只一样事,恒蕴依然会下山去做,便是隔几年,总要去布庄、成衣店讨要或买一条大红的边角布料,为老虎换下旧的,而最初的那一条一直收在锦囊里,老虎贴身带着。

恒蕴虽渐渐地再下不了山了,可依然会在白日里伺弄花草,喂鸡浇地;夜里给猫儿念书,或是说些神怪故事,民俗传统。当恒蕴的须发都白了,老虎还只是青年的模样,不像当年刚知晓这吓人的年岁秘密之时,慌得心都乱了,恒蕴后来便不怕了,成日里也与老虎一同,尽力让两人有事事如昔的模样。

老虎待恒蕴如初见,只望恒蕴刻刻都同自己在一块儿才好,可这那里又是这么容易做到的呢。到了后来,恒蕴人已呈一派衰败之态,躺在床上对眉目如画的青年说:“我当我走之前,还能再为你买条缎带,那里想到这身子竟已差成这样了。”

老虎摇摇头,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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