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结拜金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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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结拜金兰

当晚,柯月泉和彭焕燕俩人趴在被窝里,俩颗脑袋垫在枕头上,彭焕燕盯着床头的油灯说道:“雪一停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到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柯月泉仔细的观察起那做工粗糙的油灯说道:“是呀,虽然我们认识不是很久,但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彭焕燕闻言转头看着柯月泉笑道:“我也是。”彭焕燕也转过头看这彭焕燕笑着说道:“那么……要不然我们结拜金兰吧。”彭焕燕闻言高兴道:“好呀!但是结拜最起码也要烧香拜拜才算,这大半夜哪里找香啊?”柯月泉想了一下说道:“楼下应该有吧?我记得在厨房门口有个神龛,那里应该放有香。”彭焕燕皱眉说道:“但是……外面好冷啊,我不想离开这被窝。”柯月泉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也不想……”彭焕燕惊讶的说道:“那怎么办?没香怎么结拜啊?”彭焕燕说着就抓着柯月泉的手摇了起来,柯月泉被摇的脑袋左摇右摆,晃来晃去,柯月泉急忙道:“不要摇了,不要摇了,你再摇下去我的脑袋就掉下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不要再摇我了。”彭焕燕闻言松开了手,欢喜的说道:“快说,快说,是什么办法?”柯月泉说道:“先把你的小刀借我用一下。”彭焕燕把手往前一探,在床头的衣服堆里摸索了一下,然后就拿出一把小刀。柯月泉接过小刀,然后就把手伸到床边上,接着彭焕燕就听到唰唰唰的声音,不一会儿应该是完成了,柯月泉就把手缩回被窝里,然后就在被窝里把一把东西塞到彭焕燕的手里,彭焕燕把手伸出来一看,竟然是几只寸长的木屑!看来是刚才柯月泉从床板上削下来的。彭焕燕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着说道:“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会是打算……”柯月泉平静的说道:“嗯,你想的没错,就是用来代替香的。”说话间柯月泉已经把她手上的长木屑点着了。彭焕燕皱着眉说道:“你不觉的太随便了点吗?”柯月泉回头对着彭焕燕说道:“那你打算下楼去拿点香回来吗?”彭焕燕急忙笑着说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和香差不多,一样都能冒烟是吧?”说着彭焕燕就把手上的木屑伸到灯火前,点燃了起来。柯月泉笑着说道:“就是说嘛,反正一样都能冒烟,那么我们赶紧拜下吧。”然后俩人就趴在被窝里,双手拿着那些木屑,在面前拜了几下,然后就把那木屑插在木桌的缝隙上。

彭焕燕插木屑好后说道:“对了,不是还要喝酒吗?”柯月泉二话不说拿下桌上的油灯,递给彭焕燕说道:“我记得桌上应该还有半壶酒来着,你先拿着这油灯。”彭焕燕哦了一声,接过油灯。接着柯月泉就一手按着刚才插上去木屑,砰!另一只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桌子那头的一酒壶飞了过来,啪,柯月泉一手接着。柯月泉摇了摇,说道:“还有半壶,一人喝一半也够了。”彭焕燕把油灯放回桌子上,见柯月泉仰头就要喝,说道:“等一下,一般不是还要往里面滴点血再喝吗?”柯月泉停了下来,拿出之前削木屑用小岛,回头对着彭焕燕笑着说道:“你说要滴点血是吧?那你先来。”说着就把小刀递到彭焕燕面前,彭焕燕看了一下那尖锐的刀尖,再看了看嫩白的手指,摇摇头笑道:“还是免了吧,那是他们男人结拜的方式,我们女人结拜没这规矩。”其实是因为这大冷天,彭焕燕看到那刀尖手都疼起来了。柯月泉开心的笑着说道:“说的对,这叫男女有别。”说完就喝了一口,就把酒壶递给了彭焕燕,彭焕燕头一仰就把剩下的都喝了下去。柯月泉趁彭焕燕仰头喝酒的时候,忽然在彭焕燕腋窝一挠,彭焕燕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就把喝的酒都喷了出来,还被酒呛着,咳个不停。彭焕燕把就酒瓶一放,就立刻展开反击,往柯月泉的腋窝挠去,俩个人就在被窝里嘻嘻哈哈的相互挠了起来,一直到后来俩人都笑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两天后大雪停了,平城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柯月泉和彭焕燕一起吃完最后一次早餐后,彭焕燕反复强调要柯月泉有时间就去太原府找她,柯月泉说一定会去的,之后俩人就各自离开了平城。

柯月泉骑着明月一路向西行,过了大半个月的跋涉,这一天柯月泉终于来到陇右道的武州.柯月泉穿着白色带帽的披风,边缘缝着黄褐色的绒毛,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围巾,把大半张脸都围了起来。手上黛着连指灰色棉手套,脚踩棕色皮毛短靴,坐在明月的背上,慢慢的向前走。虽然柯月泉这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柯月泉仍旧觉的全身冰冷,每当一阵寒风刮过,那透心刺骨的冷,让柯月泉有种自己身上没穿衣物的错觉。因为近来一直雪下个不停,除了走夫商贩外,没几个人会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上路,因此柯月泉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这时候柯月泉听到后面有马车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那马车赶的比较快,没多久就赶上了柯月泉。那是一辆马车共有四匹拉着,每一匹马都是体形健硕的骏马,而且马车整体外形美观大方,装饰华丽,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马车。那马车的车厢长大概一丈半,高约一丈,四面蒙着红底暗纹锦布,顶盖四个翘角悬挂着三寸方口小铜玲。驾车的是一身材魁梧的壮汉,那人方下巴,粗眉毛。身穿黑色大棉袄,没戴帽,也没戴手套。一手持缰绳,一手拿皮鞭,侧坐车头,寒风迎面扑来,他竟然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的样子。啪,那汉子皮鞭一挥,那马车很快就超过了柯月泉的,没多久就消失在风雪中。柯月泉怕天黑后赶不到前面的小镇,就咬牙催着明月小跑起来。终于在天黑前柯月泉来到小镇,柯月泉来到这小镇唯一间客栈,在马棚里发现,在路上遇到的那辆红马车也在这里,看来他们也在这客栈住宿了。其实这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奇怪的,谁也不会大雪天的还在夜里赶路,这又是这路上唯一的客栈。当晚柯月泉就在这客栈住了一宿。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睡醒了的柯月泉不情不愿的起床了。在这大冬天里,不忙的人一般都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的,因此柯月泉下楼吃饭的时候就两三个客人在用餐。柯月泉吃完后就结账上路了,来到马棚牵马的时候,柯月泉发现那辆红马车还在,看来他们也还没起床,这车装饰漂亮,柯月泉就多看了几眼,发现那马车翘脚上挂的小铜陵上面有字,昨晚天色晚,光线差没注意到,柯月泉凑上去仔细一看,原来上面是一个贝字,四个铜玲上的每一面都有一个贝字,看来这是一姓贝有钱人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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