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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零五分,瘦佬打了个电话给火炮。他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到有人说今晚你要行动,你真行动还是假的?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
火炮反问,什么行动?
瘦佬说还能是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火炮说,我不知道,我在猴子这里喝酒,你要不要来。
瘦佬嘟嘟囔囔几句,挂断了电话。火炮把酒瓶放下,一个小妹环住火炮的胳膊。火炮把酒杯送到她的嘴边,她便把嘴从火炮的脖颈和面颊移开。
猴子唱歌唱得欢脱,左拥右抱,话筒都不愿意自己拿,两手硬是不舍得离开左右两个小蛮腰。
火炮旁边的女孩又凑上来了,她说大哥你要不要唱,我去帮你点,我们一起唱。
火炮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响,他没拿出来,反而拍拍姑娘的大腿,说不唱,拿色盅过来,我和你玩两把。输了喝酒还是脱衣服,你自己看着办。
姑娘从他身边让开,他瞥了一眼手机,继而咽了一口唾沫,顺势把手机塞回口袋,搂过那个本来就没穿多少的姑娘,摇动了色盅的骰子。
☆(100)
凌晨一点二十分,伟哥从餐厅出来。跟他的几个兄弟喝多了,七个人散掉三个,还剩三个。
那双眼睛在一辆面包车里,等着伟哥和夜巡的警察撞面。
伟哥骂起来,他说你们他妈搞什么名堂,这几天搞我场子还不算,还他妈搞到我头上。
警察一棍子敲一个小弟腿上,另一个人见状,推了警员一把,那警员立马拔枪指着。
伟哥更火大了,但面对枪口没有办法,动不了手就只能动嘴骂。他骂骂咧咧转过身子,任由警察从他们的裤兜里抽出证件,也不知道凭着什么由头,两名警员再带走其中一个小弟。
等到警察走远,伟哥更是骂得大声了。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一个兄弟,搂着他的肩膀一味帮他顺气。
他们走向另一条街的洗浴中心,当下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粉红色的帘子被夜风吹起来,温柔得像女人的手在身上婆娑摸索。
两人刚走到门口,那个兄弟的手机响了。
伟哥又他妈开始骂,一边骂,一边掏出根烟点上,在旁边等。
刀手跟了一路,而现在他终于从拐角的黑暗处冲了出来。他向着伟哥的位置跑去,伟哥一扭头,大喊一声他兄弟的名,丢了烟就往巷子跑。
刀手一路追上,兄弟则跟在最后。
他们踢翻了临街的垃圾桶,掀掉了堆在旁边没人打理的旧木板,小巷幽深又狭窄,到处都是挂着衣服的杆子和收摊了却收不进家中的小推车。
伟哥跑得不快,他不停地操起手边的东西想阻止刀手的追击。
刀手躲过砸来的啤酒瓶,让过倾倒在他身上的隔板,绕过被伟哥拉下来的小推车,而眼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兄弟就要追上自己,不得已他只能停下脚步,一道砍在那名忠心耿耿地跟着伟哥的兄弟身上。
这一刀劈掉了兄弟的两根手指,但他的脚步还没有停,刀手只能再劈一刀,一刀砍在对方的脖颈上。
而那兄弟则死死地抱着刀手的腰,直到他的后背又着了几刀,才被刀手一脚踢开。
刀手立马转身,再朝着伟哥逃窜的方向追击。
伟哥到底喝多了,跑动的声音很大,绕了两条巷子,伟哥跑不动了。
再往后跑便是垃圾处理厂,他无处可退。
几只老鼠从他旁边蹿过,他弯腰捡起一根棍子,一边后退,一边质问着刀手是什么来头。
火炮再收到信息是两点过五分,刀手发来另外四个字——端出去了。
伟哥身中十几刀,倒在血泊中时,老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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