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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清朗纯净的男声在唱着一首老歌:
什么样的锁能锁住承诺
让你百般的温柔可以停留
什么样的歌能唱到永久
等到岁月都已白了头
你可还记得?
恋人们总是一往情深
誓言里总有一世一生
如果我想要一个永远
你究竟可以给我多少年?
但花开多久会谢
鸟儿飞多远会看不见
如果青春只是一眨眼
最爱的人何时要离别
我们都在找一个永恒的春天
我们也期盼一次不朽的誓言
但是美梦容易破碎
红颜容易憔悴
终究要泪眼相对
恍惚间,以诚在说,千越,来,听听这支歌。
千越说,你又不老,为什么怀旧?好象有点不吉利。
以诚笑道,跟我们没关系的。
小小的会见室里,有柔和的阳光照进来,那些往事,在身边的光影里交错,从未稍离,信手拈来,无不生动。
沈千越看着那一片光影,还有那光影里浮动的纤尘。慢慢地拿下耳塞,俊秀的脸上,有清明的笑容,他说:“我这一生,遇到过许多的好人,以诚不用说了,jo,宁可姐,陈医生,你,”他又笑一下,仿佛忍俊不禁,“还有李警官。”
他眯起眼,看着那一片浮动的光晕,又说,“这世界,有多好啊!”
这世界,有多好。
千越被送回牢房的时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陈博闻,笑一下,很稚气地伸出手来对他挥一挥,消失在窄窄的门内。
不知怎么的,陈博闻愣了半天,总觉得他还会从那里走出来似的。等了半天,才醒悟过来。
过了一个星期,陈博闻接到他老战友的一个电话。
那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陈博闻一句话也没说便挂了。
随后,他问李炽,“小李,你今年多大?”
李炽嘻笑说,“快二十四了,陈哥有表妹还是小姨子要说给我?”
陈博闻说,“哦,那沈千越可能比你稍大一点儿。”
歇了一下,他又说,“小李,沈千越,没了。”
李炽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啊?”他问。“什么没了。”
陈博闻说,“沈千越,人没了。”
千越,青山冷水般的沈千越,小时候被蜂蜜咬一口都怕得要死的沈千越,在牢里,用一柄磨尖了的牙刷挑断了腕上的静脉。早上发现的时候,血在被子下浸透了薄的床垫,人早已没有了气息,人倒是很安详。没有留下片言只语。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李炽也没作声,跑到办公室靠窗边的一个女警官那里,“杨姐姐,给包咖啡。给两包吧,困!”
女警笑着拿给他,调侃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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