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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地牢打开了?”他问守在房舍外头的侍卫,“有贼子?”

侍卫立刻挺直腰杆:“不是,是王妃手底下的人犯了错,要责罚一二。”

文玄舟顿了顿,弯腰从那侍从鞋底下拽出一根银白色簪子。簪子素净简单,只嵌了一颗明珠。

“……你不是王爷的侍从,你是王妃的人。你的任务是保护王妃,怎么来守地牢了?”文玄舟似笑非笑地问,“还有这个,这簪子是你的?你踩在脚下做什么?”

侍卫咽了口唾沫:“不、不是我的。”

“确实不是你的。”文玄舟轻声说,“你不如告诉我,金烟池霜华姑娘的簪子,为何会掉在你的脚下?”

迟夜白大吃一惊。只见那侍从嚅嗫半天,干脆让了开来:“文、文先生还是自己进去看吧。我……我不敢讲。”

司马凤带着边疆,因为边疆伤在腹部,不能骑马也不能颠簸,他便以双臂抱着他,一路跑回了蓬阳。边疆因为失血,脸色极为苍白,为两人打开城门的兵士大都认识边疆,不由得纷纷凑上来询问。司马凤根本顾不上回答,只一阵风似的,把边疆带回了家。

“甘乐意!宋悲言!”他踢开大门吼道,“出来救人!”

应声而出的却是正在厅堂中谈话的司马两人和英索。

英索是今夜抵达蓬阳的,迟夜白与司马凤刚刚离开城门奔赴九头山,她便已经到了。

她带来了三封信,分别来自迟星剑、田苦和林少意。

因田苦和林少意传送这些思敏信件的时候全用鹰贝舍的鹰,英索便干脆让他们一起送到鹰贝舍,以求保险,然后再由自己亲自拿过来。

三封信说的都是调查的进展。田苦和沈晴终于找到了那笔钱财的去向:俩人几乎翻遍了杰子楼存放的书册,终于在当年朝廷的一个嘉奖令里找到了端倪。当年奉旨查办神鹰营并受了嘉奖的那位官员,往上追溯,竟是鲁王妃父亲的学生。鲁王妃的父亲与老鲁王同朝为官,但政见不合,分属两派。鲁王死后那老大人也请辞返乡,女儿之后嫁给了鲁王,他死在了家乡。

问题在于,那位查办神鹰营事件的官员呈交给朝廷的账目中,一开始就少了那一笔钱。

找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恰逢沈晴胎动,田苦日夜守着她,竟突发奇想,猜测出一个可能性来:钱财应当在鲁王手中。鲁王与文玄舟合作,但没有把这笔金子的下落告知文玄舟,反而以此为牵制,让文玄舟帮他办事。

田苦进一步猜测:文玄舟和鲁王的目的也许有一半是相同的,那就是两人都想要获得神鹰策和神鹰营的所有资料。但获得资料之后,鲁王的目标和文玄舟显然不一样了,所以他的妻子手中掌握着那笔下落不明的银子,但他却始终对文玄舟守口如瓶。

司马良人不置可否。和田苦的猜测相比,少意盟和鹰贝舍传回来的消息更为重要。

林少意和唐鸥等人亲自去拜访了九江派的汪帮主,意外发现汪帮主身受重伤,竟一直卧床休养。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九江派和三意帮争夺的那块地盘,最近频频有人活动。那些人武功高强,行动齐整,不似江湖草莽。九江派有不少弟子都被打伤,那块地现在俨然成了三意帮的囊中物,但三意帮却没有经营,反而任由那些生面人在其中频繁出入。唐鸥与沈光明前去查看,发现除了一帮武艺高强的陌生人出没之外,还有不少工人也在那块地盘上生活,似乎正在修建一座寨子。

鹰贝舍的消息和少意盟的消息正好互为补充。鹰贝舍的探子从商船着手,从船底碎屑、船工谈话等地方寻找蛛丝马迹,终于确定从郁澜江对岸驶过来的那几艘吃水极深的怪船上载的,果然就是砖坯。而他们其后更发现,从九头山上烧制出来的一部分砖块,会被严密谨慎地包裹起来,以布匹、瓷器等名义运送到商船上,再通过商船返回对岸。船舱底部扒拉出来的碎屑很快送回了迟星剑手中,迟星剑立刻认出,这些秘密烧制和运送的砖块,不是普通的红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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