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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要先把林晚抓了。”

“你以为我不想么？”金钟仁还在揉手指，“但是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与其抓了不如看他下步联系谁，我不信他一直憋得住。”

延江点点头，又想了想：“我也觉得林叶比较重点，不过林晚一定要看紧了。那你在家，我有事直接给你打电话。”他开门出去，“对了，林叶怀孕了，你看，掉了要紧么？”

“尽量别掉吧，她似乎知道不少，起码知道怎么换魂吧？”金钟仁沉思片刻，意味深长，“要是跟小卞有血缘关系就更好了，我们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换魂。”

延江弯了一下唇角，开门出去了，他一出去，金钟仁的脸色就灰了，像是被暴打了一顿，连唇都一点点白下去。

“卞白贤，我今天差点杀了人。”金钟仁缓缓道，眼睛晦涩，“就差一点点了。”

卞白贤飘过去，很想摸摸金少爷的头，金少爷飞扬跋扈惯了，他有点不习惯金公子这样的低落与难受。

他望了以下地板，老道士走之前，往血里加了朱砂，金钟仁的朱砂怎么都无法溶于水，但是老道士的朱砂就很顺利地和鲜血混合了，显得愈加鲜妍了。

大概是那个下午被金钟仁虐待的风水大师吧，卞白贤想。

“我开始只是想吓唬他的。”金钟仁把手放在膝盖上，坐的很端正，像是小学生，“后来他一直不肯说，我就想给他点教训……”他顿了顿，“后来他肺泡破了，流了好多血，我有点兴奋，我想，那么多年，你是不是也这样的，呐喊的比他还要凄惨，但是也没有人听到。”

卞白贤轻轻地把手放在金钟仁的手腕上，他感觉到了淡淡的温暖，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碰到。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错，对他来说，除灵也不是人，或者他有错，但是罪不至死不是吗？”

金钟仁有点像在求救，卞白贤想了想，很想说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罪不至死之类的话。

如果真有罪不至死，那他做过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呢？他在这里，除了金钟仁，并没有人考虑过他会如何，是否会伤心会难受，就因为他曾经骄傲张扬一些，所以他就要替罪致死。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那个道士说的没错，他已经有了怨气，但他也并不在乎。

成鬼死了也好。

金少爷低着头，眼睛晦涩，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飘过去写了一个是。

“我也犯了错，才会这样的。”

金钟仁捂着脸，过了一会儿才放下去：“你怎么了？”

“那晚不该回家啊。”卞白贤慢慢地写，“酒驾回家，总是不对。”

惦记着情人喝了酒也不在乎就开车回家了，其实延江怀疑他无意中做坏事都很靠谱，他总是那样，理所当然加上满不在乎。

“所以……你的错也罪不至变生魂？”

卞白贤写了一个嗯，他有点理解金钟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