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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卡住了,这段还在播放着,声音却是下一段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整个世界都阴暗下来,水天一线,这个季节实在是太不正常了,雨多的像是噩梦。
噩梦啊……他想,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想想了,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多想想怎么再通知金钟仁用血吧。
无论什么事,还是有身体好,他想,有了身体他就能问那个人渣……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做都做了。
他飘到门口拼命去涂那个月字符,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有一面铜镜。
延江说,云默有问题,就涂上面的,他还有这么个途径,希望金少爷能继续敏锐下去,发现屋子不对头。
只要觉得不对劲看看录像就好了,阳台上也有录像,那样金钟仁就什么都知道了。
等待金钟仁似乎已经成了惯例了,他焦躁地想,那个人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他唯一的期盼。
金钟仁回来的不早也不晚,早上十一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卞白贤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墙上的钟声响了十一下,然后金少爷就开门进来了,依旧是那把小蓝伞,衣角半干不干,低眉顺眼。
他最近总想着能在窗口等金钟仁回家,看到金少爷一点一点蹭进他的视线里,但是这个想法,其实没一次成功的。
不过月字符他倒是涂好了,他殷殷地看着金钟仁,希望金钟仁一眼能看到铜镜的变化,或者金钟仁去阳台绕绕,能发现那滩血不见了。
可惜金少爷忙的很,进门扫了一眼铜镜就算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大约四十,脸上干干净净的。
金钟仁以往带人来,都由长鸣押着,这次倒是单独带了,卞白贤有点疑惑,他记得金公子早上还跟延江说去接那个高人师兄的,怎么中午又带了别人回来。
“看吧。”金钟仁进卫生间洗了把手,然后才慢慢地出来,那个男人跟着金钟仁进门,老老实实的,连金钟仁去卫生间的时候,都没动。
“干嘛不看?”金少爷细长的眉目挑的高高的,“我又不是请你来做客的。”他进来的时候,除了那把小蓝伞,还拎了一个小小的提包,现在就蹲下身去打开了,里面几乎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三角形黄纸、一大串的铜钱、无数把钢钉、绛袍……卞白贤这会儿才迟钝地发现,这个男人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师兄。
那个老道士都快六十的样子了,师兄却四十左右,白白胖胖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因为奇怪的辈分还是驻颜有术。
卞白贤对这个老道士不太感兴趣,这年头到处都是招摇撞骗的家伙,这个高人进门就没发现他,所以他还是全心全意地趴在铜镜上,思索是不是干脆把半个镜面磨平算了,那样金钟仁肯定会奇怪发生什么的。
“我俗家姓陈。”那个不知道是驻颜有术还是怎么的陈道士缓缓道,“你可以叫我陈西。”
金钟仁嗯了一声,然后又开始警告:“你要是再敢跟我扯什么凡是皆有因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或者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之类的就别怪我心狠。”他恨声道,“我最讨厌有人烂扯,更讨厌有人不听话!”
那个姓陈的绝对是被金钟仁折磨过了,居然老老实实地闭嘴了,他真的是真白净,像个胖胖的蚕茧,圆圆的。
“小哥你说的,老道一字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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