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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待了好久,出来后才在沙发上坐下,摩挲着下巴。
“卞白贤。”延江在那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比起金钟仁那种更像喃喃自语的声音,他的音调沉稳多了,“你如果一直在,应该知道点问题的吧?”他似乎没有找到金钟仁的剃须刀,于是便没有刮胡子,下巴青青一片,“还是那面镜子,你看中间有个月一样的符号,云默有问题,你就抹上去的,没有你就弄下面的。”
卞白贤愣了一下,延江的声音冷冷的:“金钟仁在,我不好问,你……有没有杀过人或是间接做过这种事?问好了,我也有个方向。”
他一个商人,做生意可能得罪人,可是又不是黑社会,怎么会手头有人命呢?卞白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延江根本看不见他的反驳。
“那个月旁边,还有一个山字符。”延江记忆了得,居然记得那鬼画符一样的痕迹,“有,你涂左面的,没有就是右面的吧。”他顿了顿,眉头微蹙,“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总有个缘由啊。”
我也想知道呢,卞白贤想,杀人都不带这么阴毒的。
不过他倒是觉得,延江的性格变了好多啊,以前延江讲话都温柔细语的,他脾气不太好,延江便更常的细心温和点,不像现在,讲话都掷地有声,又冷又冰。
果然每个人都变了啊,只有他好像更混沌了点,连思考都缓慢地退化了,很多事情,金钟仁和延江都比他理的清,说不定金钟仁再晚个一年找他,他就疯了呢。
他飘到铜镜边,关于杀人没有那个好回答,但是关于云默有没有问题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他在屋子里飘了四五年,云默一如既往地体贴,没有对冒牌货的突变表示过惊讶,但是也没有说出过什么诡异的话,就是那种很正常的,相信了情人性情大变的人。
延江把话说完就也走了,临走之前倒是挺贴心的,还翻了一本书放在桌子上,他关门的瞬间,卞白贤才隐约听到一声对不起,轻的像风。
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不是他昨天突然能碰朱砂铜镜了,谁能确认他是真的成了鬼魂呢,延江也没做错什么。
云默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吧,他望着铜镜苦苦思索,他能恨云默善变或者傻或者薄情,但是真的不记得云默透露过任何不正常的倾向。
他想了很久,久到金钟仁都回来了,也没想通了该抹哪一边,于是便干脆不想了。
金钟仁拖着一个行李箱,满头都是汗,也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吃力的不得了,进门就去卧室抽了一张床单到客厅里,然后铺在了地上。
“朱砂啦。”金钟仁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把行李箱打开,那里面果然是半袋子朱砂,都是细盐那样的大小,红通通的像是干涸的血沫子,“老道士今天不在,我们先试试朱砂。”
金少爷把半袋子的朱砂倒在床单上,半个地面都成了鲜红,简直有点犯罪现场的味道,卞白贤蹲下去,用手□朱砂里,手指一下子就穿过去了,依旧什么也没有摸到。
难道是只能写成符的朱砂才有用么?他不死心,又在一大片朱砂里一一摸过,结果当然是一样的,他什么也碰不到,地上一大片朱砂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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