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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翻了一盒牛奶热了热倒给它，它就安静地躺在那里被小姑娘摸来摸去。

怕是不行了，卞白贤想，绕着后勤部转了两圈，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父亲总是一副羞涩的模样，性子倒是特别的好，又去厨房倒腾了一会儿，卞白贤在客厅里看着小姑娘玩了一会儿后勤部，去了厨房才发现那爸爸是在熬粥。

金钟仁好像到现在都还没吃饭，他想，听到楼道里传来了一些脚步声，声音缭乱，忙飘出去，仔细听着，谁知道那对父女也急忙挤到了门口，待门外没有动静了，也都开门出去了。

他们也要去隔壁听听？卞白贤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飘在门口继续研究那个中国结，顺便听听外面的动静。

早上的时候，因为怕失望，第二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把手指摁在铜镜上，但现在他倒是无所谓了，再失望怕也不会比听到风水大师更失望了，于是他大大咧咧地把手指按到了铜镜上，下雨的天气，镜子格外的冷，冻的他手指都缩了一下。

真的是能摸到，他想，尽管努力平静，还是颤抖了起来，把脸颊也贴了上去，那里之前还疼着，碰上铜镜之后，又凉又涩，像是贴上了一块冰。

他怔怔地望着铜镜，门哗啦一声就开了，金钟仁走在前面，之后是一个年轻人，脸圆圆的，胳膊上肌肉虬结，手上还拖了一个五六十的老头。

三个人都从卞白贤身上穿过去，都是一无所觉，对面的门轻轻被关上了，最后一个走过来的是发小延江。

“大师，看仔细了。”延江把门关起来，漫不经心地拽了拽那个老头的衣领，“到底是哪一间？”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水大师？卞白贤觉得都不敢相信，这老头干瘦矮小，既不仙风道骨也不猥琐别扭，就是一个正正常常的老头，走在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大师被拽着衣领，又被那个圆脸的年轻人按着，满脸惊慌，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含含糊糊地道：“我不知道。”

金钟仁把后勤部连窝抱进了卧室来，再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瓶酒，这会儿正在厨房洗杯子，出来的时候，微微一笑。

“那你介意告诉我，为什么他定期给你汇款吗？”金钟仁倒了一杯红酒，看起来居然心情不错，楼道里传来了轻微的歌声，卞白贤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圆圆在那里唱小燕子。

老头似乎很害怕，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太开，卞白贤猜，那个圆圆脸的年轻人，已经要他好看过了，他感觉到，圆圆脸的衣服上，肌肉都快鼓起来了。

那老头不吭声，金钟仁也不着急，可能是另外一边也问过了，只是坐在那里喝酒，半晌才道：“长鸣，把他带走吧，关一个月，黑暗有助于思考，他说不定能想到什么。”

圆圆的歌声突然大了起来，那个老头挣扎不休，金钟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圆圆脸的长鸣就把老头的嘴捂住了，过了一会儿楼道里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与谈话声。

圆圆的声音大点，卞白贤趴在门上听到圆圆说哥哥好，然后就是一个含糊的声音，再之后又是圆圆天真无邪的声音。

圆圆说爸爸在房间里，和阿姨在一起，哥哥你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