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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晚的欢爱场面,笑:“还不错。”
沈小冬邀请:“有时间去喜堂坐坐。”
孟修斯为难的挠头:“算了吧,你们家苏安貌似很不喜欢我。”
沈小冬尴尬的笑笑。
孟修斯忽然越过他,头也不回的往前快走,边走边喊道:“下次再聊!”他看到时一然了,穿着白大褂,手里拎着实验用的仪器。
沈小冬转身,孟修斯刚好消失在拐角。他呆看了几秒,觉得苏安让他跟他保持距离的说法是对的。这个人他摸不透的!
在下楼梯时,孟修斯终于追上时一然,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喊:“喂!”
时一然回头,漠然的看着他,眼神就是两人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更别说昨晚的一夜风流了。
孟修斯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喂,你不会想装失忆吧?”
时一然冷冷的盯着他,还是一副“请问您哪位”的样子。
孟修斯笑了,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算了吧!”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时一然没表情的转身,下楼。
孟修斯望着他的背影,乱抓自己的头发。他很鄙视的问自己:“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上床的!?!”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北城大学就那么大,再说还在同一个院系,之前不认识时还好,一旦有了某种交集之后,孟修斯就发现,他总能碰到时一然。
在教室里,在走廊上,在办公室,在食堂,在图书馆,甚至在洗手间都碰到过好几次。每次他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就被牵引着向他望过去,好几次他都差点举起手来跟对方打个招呼来个点头微笑什么的,可是时一然看到他,总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漠然表情。搞到后来,孟修斯都开始怀疑,那一晚是不是做了个春梦之类的。孟修斯给自己的这种犯贱找原因,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像时一然那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的原因是因为他好奇,他对时一然这个人很好奇。
孙副院长出差,他的课程都委托孟修斯代上。这个任务是他主动揽上的,顾小海对于他突然的积极感到欣喜,拍着他的肩膀表扬他:“你终于开窍!”
孟修斯对此,不以为然的笑。
代上孙副院长的研究生第一堂课时,孟修斯站在教室门,深呼吸后才推门而入,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讲台上,站定,转身,俯扫下面的学生,居然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时一然,四周无人,短袖白衬衫,干干净净的脸,带着无框眼镜,正低着头在书上写写画画。
孟修斯的眼里再无其他人,心里暗评:“鹤立鸡群!”
孟修斯的课在院系里数一数二的好,幽默风趣,不失条理,废话很少,知识面又广。更何况,是精心准备过的课,更加引人入胜。孟修斯看到一开始,时一然低着头看自己的书,写自己的东西,好像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五分钟过后,他看到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他。十分钟过后,他的眼神变了。
孟修斯在心里得意的笑,他走到学生中间,比划着手势把刚刚的问题拓展开来。讲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问学生:“你们知道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吗?实验过程需要注意什么?”
这是国外新进的研究实验,孟修斯把它提出来,是为了让学生认识到,知识时时刻刻都是在往前迅速发展的。
所有的学生都迷惑的望着孟修斯,无人知道答案,除了时一然。孟修斯望过去,时一然居然躲开他的目光。孟修斯知道他一定知道,他挑衅的一直盯着他,时一然似乎有些懊恼,瞪了他一眼。孟修斯坏笑,直接点名问:“时一然同学,请问你知道吗?”
所有同学回头,看着角落里的他。有人小声的笑,带着明显的鄙视和不屑。孟修斯看着那名同学,指着他:“你知道?”
那名学生紧张的摇头:“不知道。”
“那你笑什么?”孟修斯冷冷的看着他。
学生低下头,不说话了,孟修斯继续看着时一然问:“请问,时一然同学,你知道吗?”
他看到他咬了咬下唇,最后回答了问题,思维清晰,答案虽不全,但是已经答到了重点。孟修斯点头称赞:“不错!时一然同学阅读面很广,这是国外最新的实验,他都知道。”下面的学生开始骚动,大家纷纷回头看向角落里的时一然,他蜷了肩膀,低下头,好像不想被大家看一样。
孟修斯接着补充了他的答案,继续讲课。学生的注意力被拉回,时一然这才抬起头,专注的听讲,手上不停的做着笔记。孟修斯时不时跟他目光对上,这时的他才终于没了平时的那层壳,就是个普通的爱学习的好学生模样,对老师怀着佩服和尊敬。
下课后,有不少学生凑上来问问题,大多都是女学生,问的问题很粗浅,一看就知没有用功学的。孟修斯从不对学生宽容,更不会对女学生怜香惜玉,对于她们粗浅的问题都是反问一句话:“你有好好看书吗?”在第三个女生被他反问的面红耳赤后,后面的学生都知难而退了。只有时一然还坐在角落里,望着他。
孟修斯收拾好电脑,远远的看着他问:“你有问题要问吗?”
时一然不说话。
孟修斯笑,拎包准备走。
时一然这才站起身,抬高了声音说了一个问题,关于刚才那个实验的,他提出的是改进的办法,问他:“这个可以吗?”
孟修斯相信他专业分数第一绝对没有任何作假,他把电脑重新拿出来,打开,调出一份数据招呼时一然上前来看。
时一然看了一下,就皱起眉头。
“你想的我也想到过,我做过模拟,数据证明不可行。”孟修斯解释。
时一然马上提出另一套改进办法,孟修斯又调出另一套数据来给他看。时一然叹气,很挫败的问:“那要怎么办?”
孟修斯打开模拟分析软件,噼里啪啦的做出分析模型后,设立好各种预设条件后运行模型,很快就得出另一套数据,孟修斯把数据调到数据库分析,很快得出结论。
“这样改就好!”他指着结论道。
时一然仔细看了很久,忽然抬头,望着孟修斯笑:“真的耶!”
这一刻,他的眼神明亮清澈,带着疑问得到解答后的欣喜,孟修斯看痴了。时一然很快发现了他的痴态,眼神收敛,很快又变成平常的漠然样。孟修斯知道自己唐突了,向他道歉:“对不起!”
时一然居然露出非常意外的惊讶神情,看着他。
孟修斯不知道他为何这样。
过了很久,时一然才低头苦笑:“你何必跟我道歉?”
孟修斯疑惑的“啊”。
时一然没在往下说,转了话道:“老师,你是个好人。”
孟修斯知道他说的是两人那晚的事,他的失忆只是伪装。他伸手,按到他肩膀上,好像安慰一样轻轻拍拍,道:“都会过去的。”完了他突然哼起《说谎》:
“我没有说谎
我何必说谎
你知道的
我缺点之一就是很健忘……”
时一然盯着他看,孟修斯耸肩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一然冲他勾起嘴角,他的嘴唇丰厚光润,好像涂过唇膏,微微上翘的嘴角真是可爱极了。
孟修斯以为这次过后,他和时一然可以更进一步。没想到,第二天在实验室遇到,时一然对他又是一副“请问你是谁”的陌生姿态,孟修斯被激怒了。
他在他们实验室等着,等到时一然最后一个出来时,他把他推回实验室,关上门,质问他:“你怎么回事?”
时一然想推开他,往外走。
孟修斯背顶着门,不让他出去。
他居然淡定的回到实验台,带起手套,重新做起实验来。
孟修斯气的抓头,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他看着他弓着背专注的做着实验的背影想,或许,他也应该像他一样,失忆一下会不会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点击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这么好的故事
大家不看会后悔的
3、【番外上床不说爱】纠结
隔天又有孙副院长的课,孟修斯大喇喇的推开教室门,放下电脑和一摞资料,摘下黑白格子的鸭舌帽,一头乱发冒出来,他用手耙了耙,把帽子放下。他环视教室一周,目光并没有特意落在某处,点名查到后,他打开课件,开始讲课。
时一然坐在角落,默默的看到他的变化,撇撇嘴,心想这样也不错。那个晚上的事就当他彻底过去吧!
下课后,又有女生上来问题目,真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被孟修斯挪揄嘲笑几句又如何?起码能跟他说上话,没准还能被他记住。
孟修斯回答了一个后,就很不耐烦。
“你们究竟是不是在读――研――究――生!!!”他讽刺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孟修斯面不改色的冷笑。
“我不喜欢白痴!”他给最后一击。
有女生哭着走了,还有女生骂:“老师,你太过分了!”
孟修斯笑:“被老师骂总好过今后出了学校被别人骂!”他不在意这些。国内大学的学风太差,很多老师应付了事,学生也就敷衍以对,形成恶性循环!他只是想做好自己。
等人都走了,孟修斯埋头整理课件,准备走人。不出所料,时一然还在教室里坐着,看他的样子就知有问题要问。
孟修斯远远的看着他,边忙边道:“你有问题就快问!”
时一然上前,把手里写好的问题递给他。
孟修斯看了下,提笔写了本英文书名和一个外国教授的名字,还给他。
时一然冲他点头,表示感谢。
孟修斯笑笑,拎包转身就走。
时一然看着他不加留恋的背影,胸口有些不舒服。
晚上,孟修斯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先给自己做了意面吃下后,打开电脑处理跟国外大学的一个研究合作项目的数据整理。
刚打开电脑没多久,就收到邮件提醒。他点开,是时一然的。内容没什么新意,都是关于学习的,他提出的疑问和自己的发现,虽然稚嫩,倒还是有些想法的。
孟修斯耐心但简略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时一然又发邮件过来,就孟修斯的观点提出质疑。
孟修斯发现,虽然他很用功,但知识面还是没有达到应有的宽度,总而言之,就是书看太少。他列出一系列书单,附在邮件里回过去。
时一然是个聪明的学生,看到书单的时候就知道孟修斯的意思了,没再多做纠缠,最后一封邮件仅仅回了“谢谢老师”四个字。
孟修斯看着那封单薄的邮件笑了笑,转手点了删除。可是删除后又惆怅了好久,他又想起那晚的种种细节,看样子,时一然是个中好手,无论是接吻还是各种体位的尝试,都显得经验丰富的样子。可是,表面看起来,他又像个性冷淡。人真是复杂,孟修斯想不通后只能感慨。
迷你pper的车主黄大花,也是孟修斯在国内仅存的唯一好友,32岁生日聚会,他携重金前往。生日聚会的地点在西城的某高级私人会所,当他把两大方金块直接交到黄大花手里时,黄大花掀开很怂的包装盒子看到里面的金块后,她忍不住捶他,骂:“孟修斯,你可真是个没情调的人!”
孟修斯挠着一头乱发笑:“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啊!念大学那会儿你不天天嚎如果谁给你一吨金子的话,你就嫁给他嘛!”
想起昔日的蠢话,黄大花也笑,她老公顾满凑过来,好奇问:“笑啥啊?”
孟修斯问他:“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大花一吨金子作为嫁妆啊?”
顾满笑了,说:“有啊!”两个公司三套房子,外加这私人会所,可都挂了黄大花一半名的。
聚会来的都是黄大花熟悉的朋友,不过孟修斯都不熟,他就认识黄大花和她老公。切了生日蛋糕,唱了生日歌后,大家开始扎堆,各玩各的。孟修斯坐了会儿,找了尿遁的理由出去放风。
他在阳台上刚点一支烟,就听到角落发出暧昧的声音。他偏转了身体探头朝发生处看,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迷醉的脸,被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白了头的男人按在怀里,手都伸到屁股后面了。
孟修斯皱眉,收回视线,把烟扔到脚下,狠狠的踩灭后转身就走。再回到聚会现场时,黄大花发现他一张脸拉的跟吃过屎一样,忙问他:“怎么了?”
孟修斯没回答,走到角落里,拿起一瓶红酒猛灌了几口后,又出去了。
黄大花觉得莫名其妙。
孟修斯回到刚刚的阳台,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抗拒的声音。
“不要!”声音绵软无力。
孟修斯走近,看到时一然已经被推倒在角落里,他双手无力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黑色的牛仔裤已经被退到大腿。
他的眼神扫到孟修斯,他向他伸手喊:“救我!”
孟修斯上前,拎着老男人的后领口一把拖开,扔到一边,老男人反应过来后想起身动手,孟修斯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老男人被踢晕过去。
时一然穿好裤子,扶着墙壁想从地上爬起,可是刚站直腿,膝盖一弯,又跪下去,脑袋不受控制的磕到地上,额头出血,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
孟修斯上前一看,吓得不清,这是中毒反应。他想把时一然从地上抱起,可是试了一下,没抱动。时一然跟他差不多高,虽然看上去很瘦,但骨架摆在那,轻不到哪里去。他扶起他,背着他就往楼下跑。
刚好跟出来上洗手间的顾满碰上,顾满问:“怎么了?”
孟修斯喘着气道:“快去喊车,去最近的医院!”
顾满马上飞奔下楼去取车。
医生只看了昏迷的时一然一眼,马上呼喊护士:“送icu!”
孟修斯追在后面问:“很严重吗?”
护士推开他:“等结果。”
孟修斯继续想跟着过去,被顾满拉住:“修斯,冷静。”
孟修斯一直在icu外面转来转去,顾满接到黄大花打来的电话:“会所刘总被打了!”
顾满已经听孟修斯讲了来龙去脉,回道:“他活该!另外,取消他会所的会员资格,跟他公司的合作项目也马上取消。不做这种人的生意!”顾满是个退伍军人,骨子里的正义感让他刚听完孟修斯的讲述后就怒火中烧了!
黄大花问也不问为什么,就说:“好!”随即又问他:“你在哪?”
“我和修斯在医院。”顾满答。
黄大花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了。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时一然刚从icu出来,还没换下手术服的医生跟孟修斯解释:“你这朋友是中了市面上一种叫‘失忆水’的迷药的毒,服用剂量过重过多导致。”
黄大花听了就问顾满:“那个刘总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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