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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岂非更好?为兄倒从来不曾发觉,师傅也有吃醋的时候。但其实,我看他并非是因此气跑了,他只怕还是因着大婚一事,故意在附近躲着。你啊,要找便往平日里少去又与他一道去过之处,反而还有些希望快些找到。否则若是时日久了,想必他倒真要走远了……哎,哎!肃恭你如今是去哪?”

“洛川!”慕容厉飞奔出去,手上拿着的,却正是他遍寻不着,转眼间倒在厅里看到,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竹雕筒!

他直直跑到马厩里,随手牵了匹马,一挥马鞭便冲出宫门,顺着洛川往上游而行。

纵然时值冬月,他也顾不了许多,只穿着单衣,便在暮色中驰骋。

他此刻经慕容时又一番提醒,不禁想起有天晚上郭逸拉着他到了洛川上游尽头处的那个废码头,说是只想清静些。

只是到了地方,却仍是四下无人,当日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已凋零了不少,还有许多枯黄的叶子悬在树枝上,随着凄厉的北风舞动,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落了。

今年的冬天,似是较往年要冷上许多,也不知懿轩他这般乱跑,躲到何处去了,是否又仗着身手不错,便不多加件衣服了?

慕容厉下了马,也不拴上马缰,便随意将马儿放开,独自一人在水边坐下。他靠在码头柱子上,望着身边洛川水不停向下流去,心中叹了一声,暗数日子,竟有大半月之久了。

想必懿轩你,真不是为了与我赌气才避而不见。但纵然是为着大婚之事,哪怕是我愿掉转名份自称嫁入丞相府,也得要找到你,才能让啊。

或许因着心中只顾担忧郭逸的下落,他竟连自己骑来这匹不曾配鞍的白马也没认出来。

至于他身后远远的跟了一道白影,他更是丝毫不察!

自竹筒里倒出那幅画,慕容厉小心翼翼的展开它,望着画上那几行字,频频叹息:“‘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重逢情便深,恨不重逢早!’郭逸,你究竟要躲到何时去,唉。若是连麒墨斋也不见人,我还能往何处去找?纵然是我将所有地方再翻过来重新找一次,你若是有心躲我,想必也有十足功夫可以避开。虽说我各地都派了侍卫守着,有你消息便会传讯,但……你那身法若是不想被人见着,他们区区外门防身功夫,又如何看得到你的行踪?”

“既是恨不重逢早,为何又独自跑了……”他其实连日奔波四下寻找,早已累得筋疲力尽了。此刻坐下来,眼睛已合了上去,却仍是牢牢的抓着画轴,唯恐有失。

不多时,慕容厉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道白影由远至近,形似鬼魅般落到他身前蹲下,“呼”的一声,一袭大麾已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紧接着,那人又伸手去取画轴,却谁料非但拉不开慕容厉手指,还被反手用力往回扯了扯!

“……此画倒是看得比自己还重,那便由得你继续在此睡下去!”那白影哼了一声,竟拂袖起身,走了。

慕容厉醒来时,已近天明。他全然不知自己睡着时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身上被盖过什么,也都不知道——那大麾已在一刻钟前取走了。

他只道是自己身体不错,在这冰冷的洛川水边居然还能沉睡一夜,醒来时连鼻子都不曾有半点不舒服!

慕容厉四下看了看,不曾发觉任何异常,便又举着画轴看了看,再慢慢收好塞回竹筒里,这才爬起来走向白马,欲往麒墨斋去。

只不过,这次他总算发现了少许不对:“哎?这马儿怎地没有配鞍……哎呀,竟是旬儿!这、是否你家主人来过了?”

旬儿拿一只眼看了看他,慢悠悠的掉转身子,猛的一记马尾扫了过来,慕容厉被它吓了一跳,却还是被扫了个满脸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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