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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
“我今日惊醒时,正是当日赵尘他……强要了我后,又举起鞭子朝我抽了过来。见我躲开,他便将那血蛊硬塞入我嘴里逼着我服下,一边笑一边骂,叫我不准喜欢旁人,说我周身伤痕累累,纵然长得再过出众,也不会为人所倾心,我若是自作孽喜欢上你,便会全身被血虫吸食鲜血而亡!”宋宁梦呓般说着,下巴搁在慕容时肩上,硌得慕容时肩头生疼,却仍是一动不动,听着他继续道:“却正好是我出发前晚之事……计算时日,今日肃恭也应在南疆战了不下十日,若无意外便已灭了南疆毒教,毁了赵尘与赵谦的所有期望了罢。”
“你说,他们是否会以死殉志?”宋宁双眼空洞,望着南方天外湛蓝天空,其上缀着一朵朵厚厚的白云,良久不曾动过。
像是能看到南疆战场不远处,血池牢狱中的父子两人听闻南纬战败后的绝望神情。
“他们若死了,你岂非大仇报了一半,为何这般伤感难过?”慕容时使劲将他脸掰回来,凝视着那双有些无措的、有着天空颜色的眼睛,肃容道:“宋宁,你莫要告诉肃谨,你其实善良无害,如今在为敌人哀悼,对曾占有凌虐你的貌美少年、毒教圣子念念不忘?”
亡国恨?帝王宠【三】
宋宁猛的挣开他,偏过头去,低声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安……不知究竟是因为他们或会身亡,或是因为终于没人能再将我关回去那般对待……终于不会再有人跑来抓我回去了?肃谨,你是否哄我的,是否近日还有毒教刺客到宫中来抓我?”
他越说,目光中越发透出恐惧之意。
“无论是谁,也无法将你自我身边带走!”慕容时皱起眉头,双手将他使劲扯进怀里,大声道:“他们纵然此刻还活着,也必将在血池牢狱中死去!皇叔已与师傅那边的祭司大人说过了!宋宁,你醒醒,你无需再担心这些事情!纵然他们能逃出来,也必将、必将无法再伤害任何人。无论是你、或是皇叔、师傅。”
“你自己呢?”宋宁终是肯正视他,却道:“若是哪天,懿轩实在无法忍受肃恭了,你岂非又会自行送上门去,一声声师傅的唤着,口称时儿要尽尊师之道,而后再一点点侵蚀他的耐心,教他感动之余,终能接受你这一国之君!”
“啪”的一声脆响,宋宁脸上浮起五道指印。
慕容时低头看看自己迅速肿起的手,咬着牙道:“你是朕的皇夫,是朕亲口在殿前向大臣们宣言,此生绝无二人能与你并肩,自此朕后宫全部遣散!甚至连日后讨伐漠北,得胜之日要如何,朕也拉着你一道写了圣旨先放着,其中亦说明了什么,朕不信你不记得!宋宁,你该庆幸朕此刻还有些理智,否则,你早被朕一巴掌打下水去!既可凉快一番去去暑气,也免得为些旧事情怀闹得昏了头!”
他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竟连内力也用上了。
洛川水激起丈许高,溅到乌篷船上,小几翻了,酒菜全倒得一片狼籍。两人也成了落汤鸡。
待他再抬起头时,宋宁才发现,他已红着眼眶脸色铁青。往日时常笑得狭长的凤目,此时也睁得有些大,上眼皮皱了几层起来,俱被眼珠挤到了眼眶上方边缘。那模样,是他未曾见过的,被称之为忿而不平的情绪。
只除了当日榻上现出一柄匕首,慕容时从来不曾伤过他,亦不曾动过手打他。凡事只要能让能忍的,无论是榻间欢好,还是朝中政事,纵然有些分岐,也都是笑着让过。
往日慕容时对郭逸还不止尊敬之情,宋宁还时常以郭逸为由频频捉弄于他,慕容时也都是一笑而过,从不曾像如今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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