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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皆属郭府,有府主在此,其中房屋可随心安排。往后,郭府中人,便再不必隐居地宫了。”
最令郭逸不知所措的,便是其中赫然有间竹楼——与邺城洛川边那幢一无二致。当他抱着或许能见到慕容厉的心思步入其中时,却还是失望了。
只不过,那一侧琴台上放着的,虽非当年慕容时所赠的那具,却也是他往日太傅府中所有,显是被人小心送来,不曾有半分损伤。郭逸轻抚琴弦,拨出一串流水般低沉的琴音来,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
第二百零三回
“爹爹,快来!”郭适已奔到顶层去,却又探头叫道:“这里高处却有浴池,还能有活水!”
那些自是有的。郭逸心知肚明,其中陈设早在他脑中生根了,就连闭上眼睛,他也能准确找到楼上竹椅坐下来。再顺手放到桌上,伸前一尺,便应是……“嗯?”郭逸的手摸到一样东西,却非他印象中楼外楼所有。
他睁开双眼,望着手中一支全新的竹笛,和那末端一根不曾连着任何坠饰的红绳,忍不住便伸手将红绳使劲捏在手心里,直到被汗水染透了才又摊开。
果然不见半点褪色。
“你成日里不自觉便捏着这葫芦,红绳已被你手中汗渍染得褪色了。肃恭明日便出去再寻个不会褪色的来,也免得染了懿轩衣衫手指,教你这般爱洁之人看着别扭。”
隐约间,那人似乎还在身边打水束冠、嘘寒问暖,时时如孩童般粘着,事事俱由他喜欢,除了不许他独自涉险,从未反对过什么。
就连这次默不作声的离开,也是为了征讨南疆地域。说白了,见他必然时常在此,便提前来攻,免得此地有任何隐患。
郭逸红着眼眶发觉,慕容厉所作的每件事情,似乎全与他有关。甚至连避而不见,也是怕他心中摇摆不定,不愿再伤害到他所致。
他越想,便越发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自私,枉自为人师傅,做人父亲,更不能称之为一国之相,一府之主。
时间便在此凝固,他连郭适何时出去了也不曾知晓,独自坐在原处,不觉便是一昼夜。
“府主。”柯尔德站在二层梯旁,出声唤醒了一直沉溺于回想与自责中的郭逸。他手中捧了个匣子,沉声道:“此楼尚有两样东西挂上了,才算完全竣工。还请下来亲自查阅更为妥当。”
“啊,知道了,这便来。”郭逸揉揉眼睛,深呼吸一阵,才慢慢起身活动片刻。待周身麻木感褪去了,便立即下楼去,接过了柯尔德手中木匣。
他一打开,便又呆住了。
匣中放了一幅画,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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