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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就说我太累睡着了。”
“……是,师傅。”慕容厉愣了愣才应了,随即便手忙脚乱的为郭逸脱掉那身满是污泥的白衫,就着车里的饮水弄湿巾子擦净其面上汗渍后,又在车内翻了半天找出床薄被为其盖上,还不忘倒了杯温水,想要请郭逸喝些再好生休息。
只是这时郭逸似真的昏沉间睡着了。
慕容厉端着水杯好一阵犹豫,最终还是将郭逸扶坐起来,举杯喂着他喝了几口,这才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回到车外去。
岂料郭适原本好好的,此刻也是一副脸红红呼吸困难的模样,还有些哆嗦的蜷在车辕上,见他出来却又急着问:“爹爹他……可是、病了?”
“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厉吓了一跳,慌忙将郭适抱进车里,顾不上之前答应郭逸的话,又一轮忙活张罗着郭适也躺下休息,立即便奔到车外问他的亲卫随从们是否有人知道父子俩人同时发作究竟是何缘故。
许是他之前一直没注意,待到他再仔细问时才发觉,一行人十有八九俱是与郭逸一般模样,只有厨子与他两人无事。
慕容厉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得吩咐原地停下歇息,又叫那厨子呆在原处看好一干病人,自己则飞奔出去,往最近的城中寻大夫。
折腾到傍晚时,慕容厉才彻底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他与厨子两人之外,其它人俱饮了那锅混着果子与鱼肉的热汤,且用的是刚削下的竹子做成的碗,引起其中食物毒性相克,这才引出一场急病来!
大夫开了方子,慕容厉又紧赶慢赶的将大夫送回去,顺便取了足够的药、又买了些个崭新的药罐、汤锅等物事,以确保再不用那些炊具,以免又有中毒事件发生!
厨子代替了药店的伙计,将药熬好,慕容厉便亲自侍候着一众病人喝了,又与厨子一齐忙得混身大汗,才搭好了各人休息的营帐,将亲卫随从们安置妥当,又回到马车里察看郭逸父子是否有所好转。
这样一直忙到第二日天大亮了,慕容厉仍是未曾休息,他整晚不时在各个营帐与马车间穿梭,不是喂药喂水,便是盖被询问。
待郭逸可以起身说自己已无大碍时,慕容厉已是三日三夜未曾合眼了。
郭逸心中懊悔不已,连声怪自己不该说出此等责罚,累得所有人一齐生病,还害得将军大人亲自为大家做了看护,几天不曾休息。
一边说,他便一边将眼睛已睁不开的慕容厉扯到自己那张铺上,不顾他不放心的挣扎,强行按着他睡了一觉。
又过了一日,其他人也渐好了起来,就只有身体本就不好的郭适仍有些不妥当,但也可以起身行走了。
至于那慕容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之后,便又是生龙活虎的跟在郭逸身前身后了。
重新启程时,郭逸一改平日朴素习惯,为郭适添置了好些补品与衣物,这才继续往京城而行。
虽说这样一番急病来得有些滑稽,但正应了福祸相依的老话:经此一病,慕容厉所带着的亲卫与随从们对慕容厉与郭逸两人连日来的照顾俱是感恩戴德,个个暗中下定决心要死心踏地追随太傅与将军,再无二心。
三日后近午时,骄阳似火。
邺城西门外向西北方不远的官道上,马蹄与车辕声并起,引得进出城门的商贩与行人们纷纷避让侧目。
一队骑在军上的兵士护着辆马车缓缓行来,当头一匹马上坐着的,正是慕容厉。
此时的慕容厉早已换上甲胄,与数月前离京时一样的装扮,远远看去便耀眼无匹。
他身着一副精致的锁子甲,内衬却是件白色的文衫。头上并未戴头盔,以他定国侯独有的发冠束了头发,手上持着马缰,缓步前行。
只因他闭紧了唇满面肃容,那张国字脸看上去便与这几月间郭逸身前身后那个粘腻撒娇、心思单纯的少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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