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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治水的时候,在愚公移山的时候,在修建长城的时候,在建造阿房宫和秦始皇陵的时候,在开凿史无前例的京杭大运河的时候,在修建面前这坐巍峨壮观的皇宫的时候,靠的,就是这些劳动人民那双粗糙的长满老茧的双手!
这些百姓与一千四百年后的后人一样,他们没有什么奢求,他们想的只是有一个自己的房子,有吃有穿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即使是到了21世纪,能够拥有一座自己的房子,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可以养家糊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何况更多的人想要房子却买不起住不起,连片瓦容身之所都没有,象自己一样在各个城市漂泊,房子,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如今,他们惊慌而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大火,既害怕它会连带着烧掉那虽然破旧,却是唯一属于自己的房屋,又悲怆那耗费了一代人心血建成的宫殿,他们恨那些住在这所宫殿里的人,但对于宫殿,那是他们的骄傲。
子衣拨开人群,挤到望着大火神情复杂的李世民面前,见房玄龄也是一脸沉重。
“微臣潇子衣参见秦王殿下!”
“子衣何故如此多礼?”李世民笑着上前来扶子衣。
子衣却跪着未动:“敢问殿下,这宫殿必须全烧么?”
“唉,这是父皇旨意,要求立刻烧掉宫殿,本王也无奈何。”
“殿下,这宫殿有罪乎?”
“自是有罪,而且罪大恶极,否则父皇也不会要烧掉它。”
“那么殿下改日是否也要将长城一把火烧掉?”
“子衣何来此言?”
“当年修建长城时,秦始皇奴役了几十万百姓,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来建造,据闻当年城墙下白骨累累,民间怨气极大,孟姜女哭长城,就曾历数其罪,难道不是罪大恶极吗?”
“这……这是秦始皇的暴政,与长城何干?长城又不能奴役百姓!”
“这宫殿也是杨广所建,是杨广的暴政,殿下又怎么能厚此薄彼,说宫殿有罪呢?罪不在物,而在使用之人。”
“本王明白子衣的意思。只是,父皇旨意已下,若不遵从,岂非抗命乎?”一旦落个抗命的罪名,他的哥哥建成太子和弟弟齐王元吉,必定借此大做文章。
“当今皇上仁德,想将暴政消灭,当是英明神武,只是,皇上若亲临此地,看到这火很可能将全洛阳都烧毁,说不定会下令灭火也未可知。何况皇上的目的只是想将这宫殿从洛阳消失,秦王殿下何不变火烧为拆毁?殿下可暂停焚烧,上书皇上,恳求将名声最恶的几处拆毁,保留大部分的宫殿,以作将来用途;一则拆掉一些宫殿以顺民怨;二则拆下来的木料和瓦片可用来重建洛阳城,不浪费物资;三则城中关押了数万囚犯,而洛阳战后极度缺乏人力,正好利用这些囚犯使用这些木料来进行重建工作;四则可安抚城中百姓,并可因重建使百姓有工可做,有钱可赚,生活有了保障和依靠,洛阳也可早日安定下来,百姓必定对秦王殿下感恩戴德!”
“臣以为潇郎将此计可行,变烧为拆,当不会祸及无辜,所言极是,请秦王三思!”房玄龄听到子衣之言,也认为可行,当即跪下向李世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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