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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长地相似的眼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轻哼一声。

原本坐在妈妈对面，如今，秘密暴露，妈妈的情绪也不佳，余笙站起来，慢腾腾地坐在妈妈对面，再小心翼翼地用手圈住妈妈的胳膊。时刻关注着妈妈的表情，没让丝毫变化从眼前溜走，看见妈妈的嘴巴虽然依然紧抿着，可眉头还是松了些。

“妈……”

尾音之长，惊地一直坐在一旁假装喝茶实则观望的余父都特意看了余笙好几眼。

“我也是想等着稳定后再说的。”说完看强调了一句：“不是故意瞒着的。”

“什么时候才算稳定？等结婚的时候，直接给我们递张喜帖？”

那当然不会，至于具体时间，也是要看时机的，可能就水到渠成，自然地就走到了那步吧。“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总觉得告诉您们之后，好像就真地要结婚了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他结婚？”

“不是。”

余笙没有思考半秒，两个字出口急切也无丝毫犹豫。不是，自己的意思不是不想和他结婚。话说出口，看着爸妈的表情，余笙才有了一些赧意，但是再解释也说不出什么不一样的话，余笙干脆就靠在妈妈身上，遮住脸。

余妈妈斜觑女儿一眼，感情有些复杂，有些欣慰，更多的却是担心。“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们，妈妈生气的不是你和谁谈恋爱，而是这件事之前闹地那么大，你也不说实话，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做父母的才知道。”

做父母的，都盼着孩子能和自己分享生命中的点点滴滴，陪伴着孩子走过人生中的每一段路程。

靠在妈妈身上，妈妈说的那些话就在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那些话里的担心与自责全都能感受到，余笙愧疚又感动，笑嘻嘻地说：“其实，那次真的没在一起。”

——

结婚？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就轻易从口中说出这两个字呢？

回答妈妈的问题时，否定地不假思索，斩钉截铁。

坐在化妆镜前，余笙不禁加快了拍脸的动作，好像这样的快节奏就能赶跑脑海里的东西。

唔，低叹一声，余笙闭上眼，轻轻地拍拍脸，护肤品的味道窜进鼻子里，甜丝丝，随意一想，就想到，若是和江淮结婚，好像……挺……好的啊！

熟悉的铃声响起来，余笙睁眼看了看手机，将最后的护肤步骤做完，余笙给叶然回过去电话，没响几声，那边就接通。

“你干什么呢？不接电话？”

“刚洗完澡，怎么呢？”余笙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头发有些翘起来，用手拨了拨，看起来没那么乱，便转身上了床。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电话，关心关心你。”

叶然将手里的苹果转了转，发现它不怎么好看，便将苹果放回冰箱里，给自己倒了杯水。

余笙靠在床上，想到什么，开口说：“叶然，那个，我和你说个事啊！”

电话里只有余笙略带犹疑的声音，自己家里也是静悄悄，唯有灯光亮，一点儿都不喧闹，这样的无声黑夜，真是倾诉的好时候啊！喝了口水，叶然点点头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