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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能再次伺候师父师叔,于愿足矣。”
林端穆便一起过来,叫他们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你们二人不忘师恩,仍守本份,这很难得,师父让你们坐下就坐下,不必再礼让了。还有,以后不要再叫师叔了,我二人已经成婚,不分彼此,你们只管都叫师父便是。”说罢,也不管那两人懂不懂是什么意思,拉了萧展如又坐回椅上。两人十指相扣,眼波私递,其乐融融,把周围人物倒都视作无物了。
那尔逊和肯迪听了林端穆的话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后来又看到那两人缠缠绵绵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省得的?转头一看屋里还有外人,立刻挥手让他们了退下去,以免再看到那两人更多的私情,传出去不好听。之后他们便目不斜视,决心只当没看见二人那干什么,低头坐在凳子上,等他们开口再行答话。
林、萧二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没正眼看着,但也知道那尔逊叫这家中的人退了出去,认定他们是有什么要紧的私事要与自己商量。又见那两人低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他们是谨守礼节,不敢在师父面前先开口,便出声问道:“你二人此来何事?”
那尔逊咽了咽口水,不知是先说公事还是先说私事,不过看到两位师父似乎都有些愧对自己的意思,还是决定再说些让他们愧疚的话,好让这两人答应他们的要求,留在多伦。想罢,又挤出了几滴眼泪,擤了擤鼻子才说:“弟子们自从被两位师父赶出洞府,一直在到处寻找恩师,实在不知我们有什么错处,让师父们不能容下我们?”
肯迪偷眼看着林、萧二人的反应,见他们已似乎有些动心,便也跟着哭了起来:“是啊师父,我们已经找了师父们四十多年,将魔兽森林都踏了个遍,回到多伦后也是日思夜想,实在不知我们犯了什么大罪,师父竟不能容下我们。此番来到多伦,也只管去找别人,还说不想再见我们……”
这两个老徒弟须发皆白,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也着实可怜。萧展如忙道:“徒儿莫再哭了,我们当初弃你们而去,并非为了你们有何过错。只是欲寻旧时家邦,须得离开洛安达大陆而已。此后我们长居此地,你们跟着我们那么多年,又忠诚恋师,我们岂能再丢下你二人不管?”
那尔逊一看萧展如要认下他们,也跟着打蛇随棍上,越发努力地哭道:“弟子自知愚笨,不配学习师父的大道,但是请师父们念弟子一片至诚孝顺之心,容许弟子们随侍在身边,哪怕只能执盥奉巾,洒扫洞府,也是心甘情愿。”
一席话说得感人肺腑,林端穆都觉着这样好的弟子不该随意弃了,便叫他们先止住悲伤:“快别再哭了,为师当初也是为了你们好,才不让你们跟着到海外受罪。如今既然又能再见,何必做这般儿女情态?好好收起眼泪来,你们若真是勤谨练功,修心养性,过百十年为师便助你们兵解,待转过一劫后再为你们求个长生不老,容颜永驻。”
若是从前,那尔逊他们听到这话,肯定只当这保证是胡言乱语,可如今距他们初见两位师父时已过了六十七年整,他们二人都已苍苍白发,师父们却还是红颜青丝,岂容他们不信?这番话让那尔逊和肯迪双眼放光,二话不说便拜倒在地,先谢了师恩,定下这番好处。然后又起来,请两人往王宫中谒见国王。
那尔逊便道:“两位恩师有所不知,弟子们都是多伦国人,这些年来一直随侍国王,教他些魔法,也曾对国王讲过两位恩师的事迹。国王听了,对师父十分仰慕,只盼有机会能面见师父,才遂平生之愿。请师父移步进宫,见国王一面,也是给弟子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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