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七 预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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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察已经到达了塔克镇,这是雪山脚下的一座小镇,也是登上大雪山圣庙前的最后一处大的补给地和宿营地,雪山圣庙修建在万米海拔之上,那里严苛的气候就是身体强壮的蛮族战士也会难以抵御,圣峰吉克拉玛更是酷寒无比,沒有到圣域抑或是天生强大的强者,根本无法在上面稍作停留。

塔克镇上已经非常热闹,到处都是前來参加圣典的年轻蛮族勇士,他们当中仅有一小部分有资格参加圣典的争夺,大多数人是來看热闹的,圣典争夺战前面大半部分都会在雪山半腰的平台上公开举行,能够看到诸多强者的对战,对年轻的蛮族战士來说无疑是相当有益的经验,所以很多部落都是由长者带队,将族中有潜力有前途的年轻人都带來了。

塔克小镇根本挤不下上万涌入的人流,大多数人都是在镇外找了块空地,扎下了帐蓬过夜,一身蛮族装束的李察混迹在人群之中,立刻就被淹沒了,他在镇上转了一圈,买了顶蛮族的帐篷,也学着众人的样子在镇上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李察就随着大队的人流向雪山上攀登,这段道路颇为漫长,按正常的速度登上平台需要一天的时间,李察当然可以直接飞上去,但是那样一來太过醒目,另外也不利于他此刻心境的调整,所以他按下心思,一步一步地徒步走着,这样亦是对战心的一种磨炼。

圣庙早有准备,在平台上搭建了大批单独的小营帐,这是为参加圣典战斗的人准备的露营地,來看热闹的蛮族人则只能在更远的地方搭营帐,在平台一角树着根高高的图腾柱,血色的飘带在空中飞舞着,那是祭典战报名的地方,图腾柱下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李察跟随着报名队伍缓缓前进着,一个多小时过去,才终于轮到了他。

图腾柱下几名身着圣庙服色的武士看了一眼李察,似是对他偏瘦弱的体形颇为不屑,一名壮硕武士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出自哪个部落,有谁的推荐。”

李察将一块黝黑的铁牌递了过去,铁牌背面是一头暴龙,正面则刻着仓央卓玛的名字和职位。

那名圣庙武士的脸色立刻变得和善了许多,说:“原來是仓央卓玛的推荐,你的名字。”

“李察。”

“李察,奇怪的名字,倒有些象诺兰德人。”那名武士一边说,却沒多问什么,而是用小刀在一块铁牌上刻下李察的名字,将铁牌递给了李察,然后说:“上面是你的参赛号码,明天会叫到你参赛,不要弄错了,今晚好好休息,可别乱找姑娘,呵呵。”

入夜时分,平台上燃起了一丛丛篝火,鼓声、号角声和拨弦琴的声音彼此应和,更加出众的则是蛮族独有的苍凉雄浑的歌声,一个个年轻或年长的蛮族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李察也在火边,默默地烤热了肉干,一条条撕吃着,想着心事。

蛮族的歌词中大多是与艰苦环境斗争的故事,其中有许多英雄人物,以牺牲了自己的方式铲除了盘踞一方的强大魔兽,这才为部落族人们打开了一块块新的生存空间,正是代代英雄以流血方式开拓疆土,才有了今日卡兰多部落的繁荣。

但是在这些歌词中,李察却听出了许多不同的东西,卡兰多大陆最大的问題在于贫瘠,而这是由缺水造成的,这里的气候干燥少雨,虽然少有大片的沙漠,但是大多是草原和荒原,缺少足够的食物,也就难以大量的增加人口,食物的问題,诺兰德早已通过位面开拓的方式解决,而卡兰多似乎在这方面仍然相当落后,这个局面应该是兽神与永恒与时光之龙造成的,兽神似乎更加强于战斗,而在位面引导和开拓方面,永恒与时光之龙早就形成了相当完善的体系,不知道甩出兽神几十条街去。

诺兰德和卡兰多信奉着不同的力量体系,诺兰德无疑是个魔法至上的世界,而卡兰多则更加崇拜原始的力量,在诺兰德,大大小小的领主们都习惯了使用魔法的力量來改变环境,提高各种物产的产出,所以在诺兰德到处可以看到绿毯般的水田,成片的森林,以及炼金机械轰鸣着的矿山,可是在卡兰多,这些什么都看不到,这片大陆上有些大河波涛汹涌,河宽甚至可达数十公里,但在距离大河上百公里的地方,李察却只看到了一片片靠天下雨的旱田,如果把河里的水引过去,那些田地的产出至少可以翻倍,可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过去了,那些旱田依旧是原本的样子,不曾变过。

一路行來,李察大约看到了上百个部落,不客气点说,假如剔除了强者的因素,那么李察散在各位面的部队集结起來,至少可以扫荡掉其中二三十个部落,这就是诺兰德和卡兰多之间的差距,如果不是大海阻隔,或许诺兰德早就扫平了卡兰多。

当然,强者是另一方面的因素,卡兰多大陆上藏龙卧虎,至少在顶级强者上并不逊色于诺兰德,这也是能够维持两个大陆均势的要点。

李察正自想着,忽然旁边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样吃,不觉得口渴吗。”

李察转头望去,见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女人,颇见姿色,有着蛮族女人特有的英气,她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察,见李察转头,她递过來一个牛皮水袋,说:“这是我们部落里自已酿造的酒,味道很好,也不是很浓,正好用來解渴。”

“谢谢。”李察接过水袋,喝了一大口,只觉得一股辛辣直下腹内,呛得他咳嗽了几声,这种蛮族‘不是很浓’的酒,却也比他喝过的烈酒辣太多了。

这时两人身后传來一阵大笑:“哪來的小绵羊,喝口酒都呛成这样,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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