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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原主的文凭吧，白时彦总觉得有点愧疚，干脆就什么也不拿，去找些干苦力活的工。

找了老半天，也只有发传单能一天一结。白时彦手头是真没钱了，要是等月结的工作，他能饿死。

拿到传单的时候他有点懵。

怎么什么传单不给，偏偏给他跆拳道的传单？

“小伙子，我告诉你啊，这传单你可得给我看好了发。别发给那些小孩儿，他们没有思考能力，也别发给老人，他们不能做主。你就发给那种看起来有孩子的男人女人，只有他们才能做主。”

“我告诉你啊，你每发一张传单，就得给我要到别人的联系方式，否则我可不给你钱。”

“好了你去吧。”

白时彦拿着那一沓厚厚的传单出了门。

就是那么一沓子，他拿在手里都嫌沉，更别说出去发了。

发传单的地点有规定，白时彦轮到的是小学门口。

他在那来来回回发了几个小时，人家只要听到他说要联系方式，那是立马给他白眼儿，顺便把手里的传单给扔地上。

白时彦什么也不说，还是笑嘻嘻的，把传单捡起来，捋平了继续发。

白时彦也不是能忍，只是这工作他以前也做过。

以前老是跟白老头吵架，一吵架白老头就把他的卡给冻结了。白时彦一开始不知道自己重新办卡，都是出去找发传单这种工作。那时候一天累死了才40块钱。

不过白老头一般都是气个一两天就好了。后来白时彦学精明了，把钱从卡上转过来，停了卡也没什么事。

想起白老头，白时彦有点难受。

放学的时候，小学门口人流量最多了。

白时彦趁着机会，一个一个上前发传单，笑嘻嘻地求人家留个号码。虽然十个人中能有一个留号码都算很不错的了，但白时彦已经满足了。

门口的十字路口那里有很多车，白时彦发传单的时候总会往那里看看。

以前他被接回来，上学的时候，老妖婆会做样子给白老头看，开车送他和大哥去学校。但晚上的时候，从来没人接他，都是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过马路，再小心翼翼地赶在白老头之前到家。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白老头，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使说了也没什么用，反而会给彼此带来伤害。

他总归是不想成为白老头的累赘的。

白时彦一转头就看到路口从绿灯转了红灯，可有个小男孩却没来得及收回脚。

白时彦想也不想地冲过去，一把将那孩子给拽回来。

“小弟弟，你没事吧？”

小男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只觉得害怕，裂开嘴就哭。

周围的人听到哭声，都围过来，什么也不问就指着白时彦骂。

“你个发传单的，想对这孩子怎么样！”

“妈的，一个发传单的，你他妈就能对孩子动手？”

“小朋友，你过来，来，叔叔打电话给你爸爸。”

白时彦冷笑一声，也不说话，也不辩解，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被那些人你一脚我一脚踩着的传单。

这些传单可是他一天的指望。

那些围观的见白时彦蹲在地上捡传单，也不回嘴，一时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