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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甘共苦。”
公输拓一挑眉,欢喜如蜜,浸润身心,故意呵斥道:“这事与你无关。”
兰猗忽然发现他鬓角隐藏着几根白发,以他不到三十而立的年纪,早生华发只说明他的心思是如何的沉重,想想唯恐天下不乱的公输措,想想无所事事的公输撼,想想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四房那几个男儿,兰猗气道:“这事为何只与你有关,我瞧整个侯府都是浑浑噩噩的。”
公输拓抓着她的手蘸了下面前自己杯子里的茶水,缓缓在炕几上写下安远候三个字,道:“安远候是世袭罔替,公输家那么多男儿都没坐到这个位置,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
兰猗反驳:“还不是当初老侯爷是你爹,儿子世袭父亲的侯爵,理所应当。”
公输拓一直腰:“我大哥也没坐上。”
说完,发现自己失言,嘴角抽动,有些尴尬。
兰猗轻轻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大伯,是你亲哥对么?”
公输拓以默然承认了一切。
兰猗实在好奇,公输措进士出身,虽然不懂武功,报仇雪恨也好,夺回江山也罢,用的是谋略,打仗,交给将士们好了,为何当初公输措就没有世袭侯爵,现如今还成了大老爷的儿子,问公输拓,他闪烁其词:“我们方才不是讲那个想闯祠堂的贼么,怎么拐了这么远,我觉得你对全叔有所怀疑。”
兰猗虽然一门心思的奇怪公输措的事,公输拓不肯相告,问也无用,也就随着他转移到那个贼身上,她道:“那天从祠堂出来,我发现全叔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说他只是个负责看守祠堂的老仆,不愁吃不愁穿,主子们待他也还不错,他忧愁什么呢?而今晚,那个贼分明是给我拿住了,突然不翼而飞,定是有人帮了他,而大家都在放烟火,独独全叔日夜不离的守着祠堂,且当时我并无发现有第三人,全叔对祠堂附近的地形非常熟识,容易隐藏,除了他没有旁人。”
公输拓耐心的听她分析完,然后郑重道:“全叔在我家做了一辈子,他不会为了那个贼而晚节不保,我可是打算以孝子贤孙的身份给他养老送终的。”
兰猗看他有点急,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侯爷呢?”
公输拓一怔……自己虽然性子豪爽,当初也是待人谦逊有礼,而今像个市井无赖,还不是为了躲避宇文佑的怀疑和陷害,久而久之,个性其实真的改变了很多,所以,兰猗如此说,他手指当当的敲着炕几,不信,也带着怀疑:“那就喊全叔来问问。”
133章全叔,你身后怎么有血迹?
既是守岁,全叔当然也没睡,且他这样的老年人睡眠本来就少,麒麟来叫他时,他正独自喝酒。
酒是公输拓从宫里头带回,皇帝赏赐的,全叔一直珍藏着,因为今个过年他才舍得拿出来,厨房送了饭菜,他习惯了喝酒吃花生,就在泥火盆边缘摆了一圈没剥壳的花生,炭火太旺,花生烧糊了,他用手一搓,便是两手黢黑,一口酒几粒花生米,吧唧吧唧,怡然自得。
“全叔,侯爷叫您过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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