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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主府前吊唁的人一直络绎不绝,李明达为免去麻烦,离开的时候,还是从后门骑马走。
没想到和位老熟人碰个正着。
李明达从公主府后门出来后,就瞧见一抹皂色身影骑着马,从自己的眼前疾驰而过,她当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谁。李明达未作声,如常出发回宫。
过了没一会儿,身后的马蹄声就停了,转而越来越大,朝她靠近。
李明达这才勒住缰绳,看向刚从她眼前飞过又返回的芦屋院静。
芦屋院静确认是李明达后,满脸惊喜,她跳下马,急忙行礼,然后笑问李明达此行出去,游玩的可好。
说罢,不及李明达回答,芦屋院静就忙道歉,“失礼失礼了,我倒是忘了,长乐公主刚刚去世,贵主心情必然不爽。我这时候问您这些,实在是没眼力。”
“见你我还想问呢,我离京的时候,听说你失踪了。”
芦屋院静不好意思笑道:“却是我那些属下胡闹,我不过出去游玩两天,就以为我有什么意外。”
李明达见她和自己一般,脸晒得有些黑了,晓得她此言不假。
“你也不要任性,若出去,总该跟下人通报一声,也好让他们护你周全。”李明达嘱咐道。
芦屋院静无奈,“我就是嫌他们绊脚,才特意不告诉。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谈情爱,那自然要好生纵情山水。”
李明达看着说话的芦屋院静,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芦屋院静的嘴角。她左边嘴角有一处很浅淡的小褐色斑,每当她说话的时候,那块褐斑就会随之跳跃着。
芦屋院静随后拱手,就和李明达告辞,顺便也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请李明达为长乐公主的死节哀。
李明达看了眼芦屋院静的手腕,袖子下滑的地方与常裸露的地方,有黑白分明的界线。也不知这芦屋院静去哪里玩了,晒得竟然比她这位出远门的人还黑。
李明达随后对芦屋院静点了点头,和她告辞,各走各路。
回立政殿后,李明达就将房遗直亲手所写的有关案件的奏报,呈给了李世民。李世民接来瞧一眼字,就颇觉得顺眼,很有兴趣看下去。不仅字体隽秀异常,暗藏风骨,且叙述简洁,主次分明,让人一目了然,看着心里自然而然就觉得舒服。
“好字,好文。”李世民叹道。
李明达喝一口桃汁,顺势点了点头。
“做得好,倒没想到你们不到半天时间就查清了。阿耶所料不错,兕子,你果然是个查案的异才,阿耶以后该重用你。”李世民叹道。
李明达听这话感兴趣了,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睛放光,好奇地看向李世民:“父亲要给兕子封官么?”
“哦?你还有兴趣做官?”李世民笑了,让李明达说说看,她想做什么官。
“阿耶说我擅长查案,那刑部典狱之类的事情,我是不是都可以学着看看?”李明达双手放在桌面,然后把脸贴在手背上,挑眉歪头,试探问李世民,“刑部尚书?”
李世民本来还点头应和,觉得让兕子在刑部历练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想当年她姑母平阳公主都可为大唐打天下,做女将军上阵杀敌。他女儿去刑部查案,为百姓伸冤,又有何难。
于是李世民喝了口桃汁,心下决计好好想这件事,就忽然听女儿喊了“刑部尚书”,害得李世民差点把嘴里的桃汁吐了出来。
咳咳……
李世民呛到,微微咳嗽了两声。
李明达忙起身,递了帕子给李世民。
“阿耶是不是被兕子的远大志向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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