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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开始就跳坑里了——韩嫣虽然开头说了一句自己的观点“学说只是治国的手段,而不是国策本身。这两者是不同的东西,不要把某一比较适合的,当前适合的学说就当成国策本身了。”来引出与儒生的论战之外,再也没有明确地说自己的观点。就是这句话,大家觉得也是针对儒学比较多,没有想得更深。
这个时候,刘彻的意见就很重要了,偏他待韩嫣一如既往,反而有越来越好的倾向。没几天,他又任命灌夫做了太仆,把内史也给换了,竟像是一门心思要重新进行人事安排了。然而,这被罢免的御史大夫直不疑,最后却得了刘彻的允许,招了韩则作女婿,汉宫的几位主人还送了很厚的新婚贺礼,大家又看不透了。
“话赶话,赶上了。不然,我也不想说得这么狠,毕竟,如今儒家更有用一些。不过,如今看来竟是儒家能压得过黄老,多敲打一下儒家,也是好的。省得一旦采用了,让儒家变得太过张扬,”韩嫣对刘彻解释道,“这与高祖时不一样,高祖时只是从诸多学说里选一家合适的采用,并没有明说黄老比别的学说更高明。而如今,儒家一旦取代了黄老,很容易让大家以为是儒家比其他的学说高明,是儒家打败了其他的学说,然后人为地把儒家抬得太高,以为与儒家不同的便是错误,这种想法儿一旦扎了根,谁都拧不过来,真成了无冕之王了。”
刘彻沉思,点头。
韩嫣一点也不着急,照旧练他的兵、呆他的建章。儒生却急了,开始议立明堂,议了半了,却也议不出个定案来,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上报刘彻“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申公,师祖一级的人物。儒生有些兴灾乐祸,不管怎么说,韩嫣见了申公,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辈份摆在那里呢。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正该如此,有不懂的,就问好了。申公先学自有不凡之处,正该请教呢。”韩嫣如是说,惊掉一地眼镜——如果,大家有戴眼镜的话。
这是七月间的事情。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份奏章送上了刘彻的案头——淮南王刘安,请入京朝见的先期行文,刘彻照准了。诸侯王五年一朝,是定制,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有事不来的、或者得宠年年跑来的,都是有的。一般情况下,入朝的时间也是有规定的,就停那么几天,大家联络一下感情,也就让藩王回去了,防止在京城作乱。
刘彻刚登基,刘安却是刘姓诸王中颇有贤名的长辈,此时见这么个王叔过来给自己请安,自是觉得很有面子,除了允了他的申请外,还特别嘱咐刘安好好准备一下,好在长安多住些时日。韩嫣见刘彻如此高兴,暗自皱眉,寻思着得先做点儿准备才好。刘安此行,可是给刘彻添了不少麻烦的,而且,刘安可是一向包藏反心想自己当皇帝的。此时却又不能明说,只能自己小心戒备了。
允许刘安入京的批复送出去不久,秋高气爽的时节,申公入长安了。
令许多人失望,也令刘彻失望的是,申公看着长得很有神仙相却居然木讷少言,对曰:“为治者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与韩嫣那“朝堂不是学堂,要做出政绩来。”的说法竟是出奇的相似。韩嫣好歹还能说出一串一串的大道理来,让刘彻听了耳目一新,能激起他的兴趣,而且还有其他的观点可以说,但申公就这么一句。再问,他又不说话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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