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心结(1 / 2)
“平儿!”
龙浩天大叫出声,眼中渗出了泪。那时的记忆原来只是一场春梦而已。
“原来只是梦啊,原来一切都是梦,都是梦!”
龙浩天大叫着,大笑着,痛饮着,痛苦着!
许久,他安静了下来,但是他却真的可以平静吗?
身上的伤又在疼,这是他平生受过的最重的伤,他自三岁练剑,自今日不知多少年月,与人交战不知多少次,却从未被人在身后伤过,也从未被人的剑刺到,他的身上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一道伤痕,但是今日,不知怎么了,他居然受伤了。
“原来师父在这里啊。”尘风提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是孤日。
龙浩天抬头看着尘风,眼中却多了一分颓废,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你受伤了?”尘风忽然问道。
孤日为之一惊,因为他知道龙浩天的实力,天上地下可以伤到他的人不超过两个,他怎么会受伤?
龙浩天踉跄的站起身来,结果尘风手中的酒,一口饮去了大半,然后拎着酒坛向门外走了出去,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喝酒,身后的血已经渗透了它的衣衫,受伤的人本就不该喝酒,但是他却还是在喝,因为他想,因为他需要。
尘风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真,却不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龙浩天的感觉,他也有过,所以他不想去打扰龙浩天,孤日跟在尘风的身后,他也没有说话,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也知道一个人会痛苦如斯却仍旧漠不关心,他的心一定更痛。
龙浩天走下山岗,终于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然后昏厥了过去,其实这些都在尘风的意料之中,一个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撑太久的,而只有在他垮掉的时候,才是救他的时候。
“你真的可以治好他的伤?”孤日在他身后问道。
尘风笑着道:“不能。”
孤日怒道:“那你还笑得出来。”
尘风道:“但是我知道一个可以救他的方法。”
孤日急道:“什么方法?”
尘风道:“灵芝火丸。”
段崖之上,鬼医还在苦读着王者之冠中的那本济世,那的确是一本好书。
“鬼医可还记得在下?”一个温柔俊逸的声音自山下传来,而脚步声越来越近,片刻之后便到了鬼医的面前。
鬼医转身看去,随即笑道:“尘风老弟,我又怎么会忘了你了呢?”
尘风走上去,鞠身道:“晚辈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鬼医面露悦色,道:“我也知道尘风老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尘风正色道:“我想借灵芝火丸。”
鬼医面露难色,却不语。
尘风道:“难道前辈不想借我?”
鬼医叹道:“不是我不借,为是灵芝火丸已经不在我的手中,而且你要借灵芝火丸又何必找我,去找那个女娃啊。”
尘风面露疑色道:“女娃,那个女娃?”
鬼医道:“就是上一次你带来的那个女娃,一个月前她来到我这里,二话不说便夺走了灵芝火丸,我以为是你要,所以就没有阻拦,而且那东西本就是你的。”
尘风听完不禁一颤,一个月前,不就是他在那间客栈遇到小舞的时候吗?难道,难道小舞手中那人人觊觎的宝物,就是灵芝火丸!
想到此处尘风没再停留,一跃向山下飞去,因为他要尽快找到小舞,如果他慢了,小舞说不定就会有危险,虽然她是仙族的人,但是人间高人也着实不少,那颗灵芝火丸足够让任何一个人活的无上力量,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去和小舞争夺,小舞此刻必定危机重重。
客栈门前。
尘风破门而入,随手抓过来一个小二便问道:“那个姑娘呢?”
那小二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听到尘风这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尘风问,他不得不答,便颤抖着道:“大爷说的是哪位姑娘?小的去给您找来。”
尘风大声道:“就是那个身上有宝贝的姑娘。”
小二听到宝贝这两个字,立刻明白了过来,答道:“大爷说的是那位姑娘啊,她早就走了。”
尘风用了拉了一下那小二的脖领,问道:“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了吗?”
小二颤抖的更厉害了,他的裤裆几乎都快湿了:“小的,小的不知。”
当不知这两个字传到尘风的耳朵时,他的手竟微微松开了,因为他唯一的线索失去了。
小二见尘风的神情忽一恍惚,立刻挣脱了他的手,向远处奔去。
尘风没有去追他,而是转身向门外走去,这一次,他走的很慢。
“你在这里啊,害得我好找。”孤日在问外大声埋怨道。
尘风转身看着孤日,淡淡道:“你怎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师傅吗?”
孤日道:“就算他受了更重的伤也不需要人照顾,他可以照顾自己。”
尘风淡淡道:“也对,如果他不想受伤,又有谁可以伤到他呢?”
孤日忽然问道:“你是说他想受伤?”
尘风点头,然后道:“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
孤日道:“是你刚才说的姑娘?”
尘风有点头。
孤日道:“我陪你去。”
尘风没有拒绝,他没有理由拒绝。
“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孤日问道。
尘风摇头。
孤日却道:“我知道。”
尘风抬头,惊望。
“你怎么会知道!”
孤日淡笑道:“一个身上带着宝贝的人,一定会很招眼的,那样的一个人,随便哪个江湖人都会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尘风笑,满意的笑。
大路之上,茶摊中间。
四名手执兵器的男子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摆的不是酒,是茶,因为喝酒会误事,他们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们不能喝酒。
“那个臭丫头,让我抓到她,我一定剥了她的皮!”其中一个背上背着宽刀的人骂道。
在他对面一个腰间挂着长鞭的人接着道:“只是那个小丫头当真了得,我居然都看不出她是什么来路。”
在他身旁一个手中摆弄着茶杯的人道:“谭兄号称无所不知,居然也看不出这小丫头的家数,这丫头当真奇了。”
那姓谭的接道:“看来以后我真的要改个名号了,只是连上官兄弟也不知道吗?”
那个坐在一旁半天不语的摇了摇头,依旧不语。
那身背宽刀的男子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道:“想我慕容寒纵横半生,御敌无数,居然会栽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姓谭的也叹道:“我谭雨虽不是决定的高手,却居然接不下那小丫头一招,那到底是个什么人。”
慕容寒对着手执茶杯的人问道:“我们都是败在那丫头手上,难道鼎鼎大名欧阳严也会如此不济?”
欧阳严叹道:“就连上官落雁也败在他的手上,何况是区区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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