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与世无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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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得宜散步于一小片竹林之中,此竹,青青绿绿,甚是喜人,雾气一样的灵气笼罩着,与之接触的竹叶都焕发出生命光泽来,此一小园子之中,唯他一人。

“不依于物,不弃于物,是以正和之理。”

人是具备社会性的,这社会性有几大因素,首先,当然是普通人无法脱离社会而生存,无论是吃穿住用,都在方方面面受制于社会,因此与社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一个人要想脱离社会,首先他必须不依靠社会就满足自己吃穿住用的诸多需要,某种程度上说,跨步到自给自足的能量生命的刘得宜,已经基本上超越了这点,他根本已经不再需要水、空气、粮食,至于衣服住房等御寒工具也当然没有必要,因此实际上基于生存而诞生,基于利益而演化的人类社会和国家,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而自身的不朽,也使为了达成基因繁衍而延伸的家庭、亲人、伦理、亲情之类因素演变成并非必需品,具备这样的高度和力量,所谓的看破红尘只是理所当然的必然产物。

第二点就是人很难脱离社会控制区,在古代也没有桃花源的存在,到了现在科技发达更不可能有,除非脱离地球范围,这点是刘得宜目前最大的困难,他现在当然可以利用能量达到无翼而飞,但是想要脱离地球保护,进入太空,正式成为宇宙生命。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毕竟他的肉体既给予他巨大地潜力。又在一定阶段上束缚了他的活动空间。

其它地不说,就单说跑到月亮上吧,姑且不论他的能量是不是能够支持他的月球之旅,就说到了月球上的一个昼夜温差,就很难克服了,月球白天在阳光直射的地方,温度可达127。夜晚则降至-183,只要他的细胞仍旧是人类的细胞,就难以在这样地环境下生存----当然,要想克服也不是不可以,从近阶段来说,就是进一步进行肉体改造。创造能量恒温层,大体上和科学树上用宇航服、飞船、基地等等来创造一个让人体在宇宙中生存的环境是同一种道路,而中程来说,可以全面改造人类生命,蜕化成适宜宇宙生存的模式,与那些科学家狂想的将人体改造成为机械人的思路也差不多----虽然他们采取完全不同的手段,但是目地和思路是一样。

当然,宇宙规律下中最高的,就是实现物质和能量的自由切换,在那时。科技、规律、法术之间的区别已经完全消除。从此达到这个宇宙能量阶的最高存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就彻底消除了。其它衍生力量姑且不去说它。就说一克肉体物质彻底转化成能量,按照质能方程式会释放出多强大的能量就可以想象这种存在的恐怖。比原子弹更恐怖几百万倍,不客气的说,集而为人,散而为能,这种差距真正是难以用语言来说明的,当然,达到这样的程度,其遥遥无期。

最后,普通人无法抵御社会地暴力统治,而刘得宜目前地阶段,只是能量生命的雏形,其体内存储地能量总量虽然巨大,但是离所谓地人形核武器的距离仍旧差地很远很远,因此一些高端的科技仍旧会对他造成巨大的威胁,特别是原子弹之类的武器。

不过,破坏力量并不是唯一,还有机动性,后勤力,额外途径和形式等等,而修道者,法师者,甚至神职人员,都擅长于用自己一点力量来驱使十倍外力,因此造就更强的力量破坏,并且在这样的力量支援下解决自身的机动性和后勤力----这些外力的来源可以是自然,可以是某种被称为神的高级存在,甚至是所谓的宇宙物理规律,本质上和科技文明利用能源进行运转的原理是一样的。

某种程度上说,许多文明和生命模式之间的差异要比人类想象的要少的多,但是哪怕是一点点差异,落实到个人身上,落实到以百年来计算的时间点上,仍旧会造成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和思想模式。

就如在地球上,如果是无限生命的不朽者来说,南辕北辙和终南捷径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都可以达到目的地,但是对生命短暂的凡人来说,已经用南辕北辙这个成语来比喻行动和想要达到的目正好相反的愚行了。

刘得宜目前的阶段正好是与世俗社会平等的阶段,各有顾忌,各有所需,既不是人类社会压倒刘得宜,也不是刘得宜压倒人类社会----但是如今一切演变,都在刘得宜的控制之下,如说凡间种种,唯仅余今日一事,如事一了,就算了结了凡尘的任何牵挂与束缚了。

除头顶星空,这莽莽世间,再无可惧者。

此时当真如是。

刘得宜徐徐停住脚步,他的冥想,无人敢打搅,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天下着小雨,清凉的风吹尽了酷暑,雨丝点点滴滴,本来不显的灵气,也在雨丝中略显痕迹,为雨雾之中加上了一重空灵的气息。

此时无人无声,当真是唯有风吹竹叶之声,满园空明只此一身,地方虽小也足以见其一端,等穿过青石小路,等出了这个庭院的门口,才见到了外面一处小亭中喝茶的几个人。

“妈妈,你来了。”走到了小亭中,他首先看见的是自己的母亲,李笑颜身穿旗袍,含笑不言,而坐在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却站了起来,伸出手来与之握了握:“你好,刘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张乐。”“张总是我们公司聘请的总经理,非常有才干,现在也是我们董事会重要成员之一。”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李笑颜此时才说,她知道刘得宜现在不关注这些事情。特此提点。

“欢迎来到茶楼,张总。”

“不敢不敢啊,叫我张乐就可以了。”张乐立刻笑着说,顿了顿,又说:“看刘先生的茶楼,当真深幽静寂见真趣啊,刘先生真是雅人。”

对张乐地态度。刘得宜既没有身为老板的居高临下,也没有刻意强调礼贤下士,他只是简单地和他谈了几句,他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一个总纲而已,提点一下自己想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干,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具体的工作,那张乐的本领远在他之上。

张乐的态度,既有着一丝对老板的恭敬,又有着作为一个成功地老总的自信和才能,谈笑风声之中,当真是游刃有余,不时说的刘得宜母亲深为赞赏,相比之下。在这方面。无论是见识和深度,刘得宜都差多了。有时竟然插不上口。不过他淡淡笑着,毫不在意。

张乐不由暗自奇怪。他可算一个相当有才干的人,年纪青青就已经担任过大公司的要职,一年前遇到了李笑颜,当真是惊为天人,因此李笑颜一释出求才之心,他就来了,虽然其中5%的股份也是一个因素,但是美人如月,也是重要因素,不过,她地态度一直很明确,所以劳而无功。

这次,虽然未必要自己亲自去,但是为了见见这个幕后人,也出于对自己才干的自信,他来了,现在虽然保持着对身为老板的刘得宜恰到好处的恭敬,但是言谈之中挥洒自如,那种成功者的风采,可所谓一看就知,当下见了刘得宜,立刻知道他对商业和交际上只能说是外行,可为什么他能够获得这样美丽和事业并重的女性的爱慕?李笑颜眼神中的爱意是隐瞒不了的,而且,她态度中对刘得宜的敬意也是隐瞒不了地,正常来说,爱是感情上地事情,敬就必须有着实力内涵了,不然,就算夫妻爱人之间也不会有。

张乐仍旧谈笑风生,挥洒自如,但是心却沉了下去了,刘得宜对商业上的许多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仍旧微笑着听着,那种平和之中从容地气度,并非虚假而是从心中发出,再加上二人有时不经意之间对视地眼神,使他心中生出一种绝望来,这种二人之间的灵犀默契,是由不得外人插入地,他心中突然之间想起了一句话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过,其实他没有分别出刘得宜这些外相的内涵,如果在古代读书世家,通常十七八岁,就有长辈言传身教而体会这句话的其中三味了,虽然这个年纪,多半是性情上的成就,但是在古代,稍有野望就会带来灾祸的情况下,这种性情上的成就更是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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