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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新科状元才八岁,那个时候他有何能耐逼迫你们做这等事?”钱惟演沉声问。
“他是没有,可他那姐姐有啊,他那姐姐简直是个妖孽!”萧菊芸下意识的出言驳道,在她看来,萧梓修和萧楠亲姐弟,萧楠做的事,和他做的也没什么区别。
“他姐姐为何要与你们断绝亲属关系?”钱惟演仿若没有发现她的语病般,顺着她的话接着往下问。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们家过好了,怕我们拖累他们,就急着把我们给撇开啊。”说起此事,萧菊芸就愤怒之极,一怒之下连害怕都忘了,嘴皮子顿时变得十分利索。
“也就是你状子上所写的一切都是新科状元的姐姐所为,和新科状元本人根本没什么关系,是这样吗?”钱惟演话锋一转,道。
“怎能说没关系呢?这新科状元与其姐是嫡亲的姐弟,若他真有孝心,当年怎不阻止他姐姐的所作所为?当然,当年还可说他年幼,做不了家里的主,可他长大之后,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说服姐姐,重新认回祖父?不仅没想过认回我们,平日里路上碰到我们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他和他姐姐完全是一丘之貉!”萧菊芸这会脑子倒是转动得飞快,钱惟演的话音一落,她眼珠微微一转,就叫了起来。
“姑母,你开口就说,我们家与你和祖父断绝亲属关系,是因为我们忤逆不孝,我不想多做解释,只问一句,你们带了存在里正家的那份断绝亲属关系的文书吗?那上面将所有的事情经过写得清清楚楚,文书上还有我姐姐,阿母,和祖父,祖母,以及村里正和几位族老的手印和族章,只要把这份文书拿出来,一切都清楚了,在场的大人们不必听你一家之言,也不必听我的辩解。”萧菊芸的话音落下之后,萧梓修淡淡的接了一句。
梓修此言一出,萧菊芸只觉呼吸一滞,喉咙像被人给掐住了一般,满腔的话语再也吐不出半句,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四处搜索,似乎在找前些日子哄她出来告状的人,现在的情况和此人当时所说完全不一样,当时对方告诉她,萧梓修已经触怒天颜,只要她肯站出来状元萧梓修忤逆,再加上有萧长河作证,萧梓修忤逆不孝,无君无父的罪名就会坐实,他们一家再也没有翻身之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找了半天,没找到当日哄骗她的那名官员,却是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父亲还有弟弟,萧菊芸顿如遇到救星般,扑到萧长河身旁,拽着他的手开口:“父亲,你说,你告诉大人,萧梓修姐弟与咱们断绝关系,完全是他们忤逆不孝,和咱们没有半点关系,那文书,那文书,完全是因为萧大娘太强势,整个桑榆村,不,整个青孚镇,从来没有人敢和她作对,自然是她想让怎么写,就怎么写。”
萧长河嘴唇颤动,身躯颤抖,口中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自上堂之后,一直没有开过口的江阁老终于开口接了一句话:“我这倒是有一份文书,钱大人,吕大人,你们看看,这是不是状元公口中的那份文书。”话毕之后,他从袖笼里抽出一份文书,递给钱惟演,钱惟演一目数行,看完之后,又递给吕夷简,两人看完之后,皆面露苦笑。
原来阁老大人什么都一清二楚,这份文书不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上面连事发地点,日期,在场的当事人,一一列在上面,文书上有所有见证人的手印和族章,除此之外,此文书大概拿到镇上和县里公证过,上面还加盖了镇上的章印和县里的官印……
有了这份文书,再加上钱惟演用语言恐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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