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节 奴隶(1 / 2)
如果一棵树从人的身体里长出来,那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原本想大概和‘异形’系列电影里面,异性从人体里钻出来的情形会差不多吧――卢菲斯的那两个同伙死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现在我却能亲眼目睹这个过程,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卢菲斯身上本来就只剩下几件布衣,此时已经被他扯得稀烂,露出他精壮的胸膛,他的双手死死的捂在上面,但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他死得很快,死像也并不难看,身体一僵就不再动弹,连血都没流,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干尸,像是存放了千年的木乃伊。一棵葱翠的小树从他干枯的身体里长了出来,它的根就扎在卢菲斯的胃里,根须刺透了他整个身体,吸干了他全身的水分。
房间里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动弹,马尔巴也把手放在自己的胃部,他原本以为离我足够远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直站在悬崖边上。
整个三楼只有这一个房间,房间里的设施就像是个大会议室,中间是长长的木桌,我们和马尔巴就坐在两端,佣兵公会的长老们坐在两旁,他们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怪了。现在四周又围上了几十个人,但是这个房间还是显得很宽敞,一边的空地上横躺着的是卢菲斯的尸体,上面长着一棵诡异的小树。
那两个拿弓箭对着我们的绿森族猎手刚才已经吃惊的放下了弓箭,因为他们从那棵树上感觉到了纯正的森林的气息,即使他们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奴隶,这股气息也让他们不敢随便就攻击我们!
自己身处危险中的感觉让马尔巴非常的不舒服,对这两个退缩的猎手十分不满,对他们咆哮起来,催促他们马上攻击我们,知道了我们就是打伤库帕的人,他现在对我们的魔法师身份已经不感兴趣了,杀死我们就能立下更大的功劳。
他们条件反射般的向我们开弓射箭,瞬间两支箭就被射了出来,但是在空中歪歪扭扭的飞行了几米就掉到了地上,他们的弓上已经不知不觉中长满了细细的根须,把弓弦也缠死了。这些佣兵们也都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身上穿着的仿制藤甲上也长出了根须,结成成一张张网,而且还在不停的生长。
催动植物快速生长需要我直接输入真气,有时还要有足够的水分,这样远距离操控的话,就只能让它们缓慢的生长了,不过这样也有不引人注意的好处。现在坐在我对面的马尔巴会长身上就缠满了根须,它们是从木桌上长出来的,把会长大人牢牢的捆在桌子上,连口鼻都堵上了,谁叫他和我都靠着木桌呢,当然那些长老也是一样的待遇。其他佣兵却不过是身上的铠甲报废了而已,身体还是能自由活动,但此时几十个佣兵面面相觑,没人指挥的话,他们就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了。
这些人都是佣兵公会的精英成员,马尔巴花了大代价给他们装备了仿制的藤甲,既能用来增加防御力和对抗邪术师,又因为不是金属铠甲,不用担心公爵大人对他起疑心,谁知道现在反而成了累赘。沉默了一阵之后,一个佣兵终于忍不住了,手持刀盾从我身后向我扑过来,在我的真气感应下,他们的动作我都了如指掌。我转身将手中魔杖递出,他看到过我将那两个人冻住的情形,连忙将身体收缩躲到盾牌后面,合身撞了过来。
要是我真想把他冻住的话,一个盾牌能顶什么用,不过我没打算那么做,一堆冰冻碎肉向我扑过来的情形想想就觉得恶心。我把魔杖交到左手,右手一拳击在他的盾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马上又是一刀砍来,却停在半空中不能再动弹了。刚才我拳头接触到他的盾牌之后,将一股真气传了过去,他的身穿的仿制藤甲上的根须马上开始加速生长,很快就钻进他的身体里把他吸成干尸,然后包成了蚕茧一般。
看到这个出头鸟这么悲惨的下场,周围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佣兵们也害怕了,有一个胆子小的家伙已经开始朝进来的通道悄悄的挪动脚步。
旁边一个高个子佣兵大叫一声,将那个想要逃走的家伙劈成两截,鲜血淋在周围人的身上,把他们染成血人。那佣兵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衣,被他扯下来丢到一旁,原来他身上没有穿仿制的藤甲,难怪不怕我的这种攻击方式。然后还用手在胸膛上连捶几下,发出嗷嗷的叫声,要不是他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两米长的双手大剑,真会让我以为他是只大猩猩。
那柄看上去足有百斤重的双手大剑砍到身上肯定很疼,所以我抢先向他发射了一枚冰锥,他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却很灵活,闪身躲开这枚冰锥。冰锥被他身后的一个佣兵承受了,在肚子上穿了一个孔之后,那个倒霉鬼整个的也被冻成了冰雕。使用火球术的话,爆炸的声音很容易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所以我连放了几枚冰锥,但是都被他左突右闪的躲开了,同时他也不能靠近我,双手大剑成了摆设,气的他暴跳如雷。
他暴喝一声,全身肌肉膨胀,两眼也变得通红,不再躲闪,直接就朝我冲过来,我试图用精神控制术控制他,结果发现效果不佳,只能让他的动作稍微迟缓一下。几米远的距离转眼间就被他跨过,一枚冰锥击到他身上也只扎出一个极小的血洞,随即爆开的冷空气也只给他身上覆盖上了一层薄霜,对他的行动毫无影响!
我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已经冲到我面前了,那柄大剑斜斜的朝我斩来,剑还没到,先就有一阵狂风扑面而来,这是他刚才冲过来时身体带动的风。
周围那些佣兵在这个使双手大剑的家伙劈死那个胆小鬼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准备朝我们扑来,但是被伊尔和塔兰的弓箭指着,又害怕那家伙的误伤,所以一直不敢靠近。这时候看到那人已经逼近了我,纷纷松了一口气,突然‘当…’的一声巨响,把他们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这下恐怕连楼下大厅里的佣兵们都要听到了。不过就算那些低等的佣兵听到了也不会上来,顶多认为是他们的会长马尔巴大人正在和我们这些客人‘商量’事情,采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他们只会关心自己口袋里的钱。
我背上的那杆魔杖已经被我握在了右手上,杖头上大木头疙瘩在刚才与大剑相撞时震裂脱落,恢复了它的本来面目,几天没饮人血了,枪尖还是寒光闪闪。旁边的那些佣兵们一脸的不敢相信,那柄大剑现在已经有些扭曲变形了,可以想像要做到这点需要多大的撞击力,而我手上的武器却一点事都没有,只是那个木头疙瘩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
手里握着熟悉的钢枪,我心里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后怕,世界这么大,肯定会有许多奇人异士,我现在孤身犯险,还这样拖拖拉拉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那天就栽在哪个不起眼的人手里,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那个壮汉握着扭曲的大剑再次向我冲过来,在寒光一闪之后变成了一具尸体,被我一脚踹开,剩下的佣兵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那些天生能抵抗我的精神控制术的人也都被其他人用刀剑架在脖子上,不得不老实了下来。两个武器被毁掉的绿森族猎手现在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他们的能力全在弓箭上,现在弓箭没有了,他们一时无法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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