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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队长没有继续抹消自己的数据，而是跟着陆乐晗的节奏晕晕乎乎走了出去。

蓦地队长停了下来，后面象征性推着他的陆乐晗问：“怎么了？”

探出一个头向前张望，视线一凛。

妈的，不是每次开会的时候都会紧紧跟上宋先生的步伐吗，不是本着看一眼赚一点的理念会议一次不差吗，怎么今天就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陆乐晗从队长身后出来，看向站在一边眯着眼睛摆造型的人，翘了翘嘴角：“林先生，好巧。”

林楚慢慢睁开眼睛，双眼都是血丝，声音虚弱，暗哑无比，一开口全是火药味。

“你胆子还挺大的。”

陆乐晗眨巴眨巴眼睛，点点下巴：“有人护着。”

林楚的耳朵动了动，神情怪异，移开在他脸上的视线看着对面的玻璃墙：“很快就护不到了。”

一边的队长突然瘫软到了下去，身子前倾差点直接带倒陆乐晗。

队长体形太大，陆乐晗动作很快地向后退了一步，立即想要伸手去扶，视线瞄到林楚似笑非笑的脸上，蓦地住了手。

“我承认我比不上宋安宇，但是他是想要保护你的程序，而我，只是想要毁灭你的程序。”林楚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陆乐晗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他因为动作，手腕处露出的褐色的智能通讯器。

林楚笑着晃了晃手，说：“对，就是这么一小块东西，但是却可以让你跟他一样永远沉睡不醒。”

陆乐晗的脸色一黑，没空跟他废话，连忙蹲下去伸手探测队长的程序，两道数据正在相撞难舍难分。

闭上眼睛，脑子里高速运转，感觉一串又一串的数据出现在自己的大脑皮层，还没等他反应自己为什么会有大脑皮层这种东西，队长耳朵身体就已经发出咔嗒咔嗒金属碰撞的声音。

明明是闭着眼睛，但是却明显看见队长躺在地上猛烈抽搐的样子，就像是程序在身体里大打架，这会已经严重波及到了所居住的房子。

陆乐晗伸出手抚上队长芯片的地方，一道绿色的光影从他的手上进入队长的金属外壳，抽搐慢慢停止，但是眼睛里的亮光确实没有再亮起来。

林楚突然笑了：“你果然是机器人。”

陆乐晗冷哼一声：“机器人怎么了，总比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类好得多。”

林楚倒是不介意，连日来的劳累让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斜斜靠在一边的栏杆上只是伸出了胳膊，轻轻在空中虚晃，一道巨大的光幕悬浮在空中。

上面的数据陆乐晗看不懂，起码他现在的脑子是消化不了的，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对林楚手腕上智能手表的波长有反应，甚至数据开始慢慢与它同步。

陆乐晗向后虚靠着，此时他知道队长的感受了，脑袋昏昏沉沉，宋安宇装载在自己大脑里的杀毒软件和外来林楚输入的程序正在进行剧烈的抗争，但是这种抗争这会儿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这个宿主的正常生命活动。

林楚的程序太过霸道，几乎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在破坏程序，但是杀毒软件却是为了保护他的芯片一直束手束脚，反倒是占了上风。

“啊，痛。”陆乐晗五官扭曲就像是在承受巨大痛苦一般，终于承上不住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压抑的低吼声。

好难受，要死了，坚持不下去了，要消失了。

陆乐晗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数据字节一个一个紊乱掉的那一时刻，是不是自己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