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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身子看向王斯。

王斯睡得正沉，呼吸声略显沉重，神情安稳恬淡，眼珠不规律地乱动着，连带着睫毛也在轻颤。

“嗯……”王斯忽然哼唧一声。

王崴忍不住笑了，这么会工夫还能做起梦来了，真有两下子。

王斯一觉睡得香甜，悠悠醒过来时发现早已到了家，扭头一看，王崴也正仰着头靠在驾驶座上睡着，正要抬手推他，他却猛地睁开了眼。

“醒了？”

王斯愣了愣：“你没睡着啊？”

王崴笑笑说：“这么个玩意撑着我脑袋，在车上咋睡。”

王斯顿时歉疚不已，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四点了，说：“到了你咋不叫我。”

王崴又笑了笑：“看你睡得正香呢，直说梦话，哪儿舍得。”

“我说什么梦话了？”

“嗯……”王崴想了想，说：“就是什么老公啊我爱你啊什么的。”

“放屁！”王斯白了王崴一眼，解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

王崴嘿嘿笑了一阵，将车熄了火，小跑两步跟着王斯上了电梯。

回到1902，王崴打着哈欠扑倒在了床上，王斯便去拉窗帘，走到窗前忽然愣住，只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的从前眼前落下。

“哎！下雪了！”

“嗯。”王崴实在太困，险些秒睡过去，翻了身含糊地说：“回来的时候就下了，小雪粒子。”

“不是，下大了，外头都积雪了，你快来看。”

王崴心中无奈，又不是没见过下雪，有什么可看的，却还是强打精神翻身下床，走到了王斯身边，果然见到外头屋顶马路皆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也不免叹道：“怎么突然下这么大了，这么一会儿就积雪了。”

王斯忽然笑了一下，说：“今年的第一场雪啊，还挺浪漫的。”

王崴一听，抬手从背后拥住了王斯，脑袋在他颈间蹭了蹭，腻歪道：“跟你一起，不管是第几场雪，还是晴天雨天，都浪漫。”

王斯望着外头的雪静默几秒，开口道：“王崴。”

王崴闭着眼几乎正要站着睡过去，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连忙“嗯”了一声。

“你脖子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就是大夫不给我拆这玩意儿。”

“那不怕动吧？”

不怕动？王崴琢磨了琢磨这个问题什么意思，然后试着转了转头，除了有些僵直和发酸之外，倒是没什么不适，便说：“不怕。”

“那……”王斯深吸一口气，“咱们做爱吧。”

“啥？！”

王崴像被一个惊雷劈中了天灵盖，险些蹦起三尺高，他从王斯背后窜到他面前，抓住他的双肩，瞪大双眼问道：“真的？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