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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蹭蹭他的颈子,将脸埋得更深。

齐荣钊之於他,犹如太阳之於万物,依赖著仰慕著,永远也逃脱不了。男人只要对他笑一笑,他便心甘情愿被他的火焰融化。

在这个主宰著他生命的男人面前,没有什麽可以隐藏。

齐荣钊的手指挤进臀缝,一寸寸往下,滑进会阴处。

安平急促喘息著,连忙按住他。

“大哥,先吃饭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了的。”

齐荣钊笑了笑,收回手捏捏他的鼻子,“好,听你的,先吃饭。”

齐荣钊一边吃饭,一边翻看手边的资料。他吃了几口,扔下叉子,浓眉深锁靠在椅背上。

安平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身旁,轻轻地给他揉按肌肉紧绷的肩膀。

“大哥,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吗。”

齐荣钊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疲惫,“是有些麻烦。财务上的问题,牵连很广,可以周旋的时间又太紧。很多资料要重头整理,还要重新找一家可靠的会计事务所”他深舒一口气,拍拍安平的手,“不过这还难不倒我。後天飞过去跟执行小组见个面,再梳理一遍,只要中途别再出岔子就算是办妥了。我现在倒更担心,那个丫头又会趁机提什麽古怪要求……”

很长时间没听到回音,肩膀上手指的动作也停了。

齐荣钊睁开眼见安平有些失神,便拍拍他的脸道:“怎麽了?不舒服?”

安平睫毛一颤,垂下头,“我……都怪我太不争气,太没用……”

齐荣钊刚救了他时,公司也刚起步。看他可靠,齐荣钊曾想过让他学会计,将来考出注会,能放心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

但安平只有初中学历,当时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学习吃力,压力一大就失眠脱发,整日做恶梦。

齐荣钊见他这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安平再没见过世面,也懂得这回的事情不会像男人说的那般轻巧。千钧一发的关头财务处理出纰漏,他又有黑道背景,搞不好就是功亏一篑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他当年能够坚强点支撑著学下来,今日齐荣钊就不必遭受这次磨难了。

“你就爱瞎想。这毛病得改改。”齐荣钊将他牵至身前,揽他坐在自己腿上,“谁说你没用?这麽多年,那边的线不都是你牵的。没有你,暗线的生意还不知要损失多少。”

“但是……”

路不是他趟出来的,只负责牵线,哪怕是个心智正常的少年也能做。

安平抿下唇,把这句话咽下去,“但是,大哥不是想了断暗线的生意了吗?”

齐荣钊混黑道本就是无奈之举,他骨子里还是个清高的名门公子,对那些腥臭的厮杀早已不耐烦。现在公司都要上市了,彻底上岸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自己一无所长,就真的要坐实男宠的身份了。

“是有心思要断的。不,是一定要断。”

但凡做黑道,都是拿命在搏。不管混到什麽身份地位,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织盘错,都比别的行当来的凶险。特别是做军火,不止同行间的争夺格外血腥,与政府间的关系也微妙异常。再加上他非本土族裔的华裔身份,处境更加险恶一层。即便做到金字塔尖,不必将对手放在眼里,也要时刻绷紧神经,提防各国政局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压错赌注,或是触犯了哪一方关健的政要寡头,靠山随时可能崩塌。他这等平日里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集团头目,轻则血本无归惶惶如丧家之犬,重则如一只臭虫,被无声无息地碾死。

这块被战火和鲜血滋养的肥肉,同时也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集束炸弹,不知何时便会把人炸的血肉横飞。

齐荣钊的手掌抚上安平的胸膛,麽指指腹在他胸口那块淡色圆形伤疤上执拗地摩挲。当年那颗子弹再往上一厘米,如今揽在怀里的,就是一具惨白的枯骨。

安平一直当他是君子,认为他是被逼无奈才在道上混。

也许起初几年的确是如此,但二十几多年浸淫在腥风血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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