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觎之徒不止宁王一人。他狠狠地盯着汪占泰,听他内力充沛,冷笑道:“原来本座看走了眼!大内中收录有两位武当高手。公公中气和而不纯,内劲不显,当是外家高手‘三解刀’?”
汪占泰听他叫破自己来历,脸色微沉。又见步天军已弯弓搭箭,虎视眈眈地对着这边,便笑道:“不错,将来同殿为臣,咱家还要多多仰仗秦王虎威。”步回辰冷哼一声,正要答话,汪占泰又道:“这位沈公子是秦王身边要人,咱家倒也知道。这一回请到沈公子大驾,确也费了咱家不少手脚。”他走至沈渊身边,单膝跪下,亲手为沈渊掖了掖身上撕裂褴褛的狐裘,道:“沈公子身边护卫勇悍至极,死战不退,咱家手下的这些小奴折了不少。若非南宫王妃妙计,在武都郡要道处设伏,先折了沈公子身边大半人马,又在沈公子身上下了贵教中的秘蛊,只怕这回咱家便要无功而返了。”步回辰脸色铁青,见火光照着沈渊脸色,果然隐隐罩着一阵青气,确是教中另一奇蛊“碧蜈蛊”。沈渊虽百毒不侵,但这碧蜈蛊却非毒~药,乃是以异种蜈蚣为蛊,一入人体,便啮食血肉,最后入脑食髓。中者痛苦莫名,数日内便折磨成痴傻废人。沈渊脸透青气,只怕那碧蜈已入体甚深。他心痛如绞,喝道:“你既知道南宫蝶给沈公子下了秘蛊,就该知道她便是同你做了一处,也迟早要害了沈公子!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本座饶舌谈条件?”
南宫蝶听他挑拨自己与汪占泰关系,也不生气,从孩子身上抬起头来,一双妙目幽幽盯住步回辰,开口道:“那也说的是。步天教主面冷心狠,汪公公想从他手里活着离开陶门泽,只怕不那么容易。若要破此僵局,非得解他心意不可。”她忽地转头看着南宫炽,问道:“你说是不是,阿炽?”
南宫炽一惊,忽地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嗫嚅劝道:“小蝶,你不要再胡闹了,解了沈公子与石夫人的蛊,安安生生跟我走吧!”南宫蝶转眼瞧他,又微笑道:“咱们昨儿个私下说的话,你怎地不敢说全了?——你要我瞧在这孩子的份上,安安生生地跟你走。可是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娘又被逼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你叫我怎么办?”说着,连连亲吻襁褓中熟睡孩童的小脸蛋,轻声道:“你答应了会带我走,会一辈子对我好的。现下我为你生下了方家的惟一血脉,成慧,成慧,你怎地不来带着我远走高飞?”丹丘然诺生性率直,听得满腔怒火,喝道:“你这贱货,还想要远走高飞!你害了天仁山教众,害了双……紫微星主,现在还要害沈公子!别说阿槎不能饶了你,我也饶不得你!”他吼得声嘶力竭,只恨隔河相望,不能飞扑过去,擒住南宫蝶痛打一顿,以泄自己这许多时日的心头之恨。
南宫蝶听他怒骂自己,毫不相让,冷笑道:“丹丘伯伯,你饶不饶我,那在于你。可是石姨如何,可全在于我!”丹丘然诺听他提起石双愁,心中一凛,连忙左顾右盼,却只见河岸上风声萧瑟,暗夜草深,哪里还寻得见石双愁的身影?南宫蝶又扫视一刻南宫炽和步回辰,微笑道:“石姨中了赤蟆蛊,今儿必定要杀一个人。你们说:她会杀谁?”说着,目光又缓缓地转向了躺在她脚下,一动不动的沈渊身上。柔声道:“石姨,石姨,你也是个女人,你倒来说说看:一个冷落我十年;一个用我的痛苦去筑建他的黄粱美梦;还有一个,杀了我的爱人,我孩子的亲生爹爹;这三个男人,究竟哪一个,才是毁了我一生幸福的人?”
她声音温柔地象在在同襁褓中的孩子说话,但是河岸两边血战沙场的无数男子听在耳中,尽皆汗毛凛凛,知道她已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下定决心复仇的魔鬼!众人俱屏息无声,连脾气最暴燥的丹丘然诺也说不出话来。仿佛都在等着蹑在暗中的石双愁答话。但是石双愁好似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一般,河岸上并未出现她疾窜的身影与嘶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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