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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边关诸事,道马衢三城安宁无事,四野俱靖;想来危须人不敢来扰,连冬季边市也开了。众军尽是本地生长的汉家儿郎,舍生忘死卫国御边,那不是为了家人平安?听得这样的好消息,欢呼如雷,更是归心似箭。步回辰便令人先回马衢报讯,而远征大军则在亭堡之中驻扎休息,明晨再行。

他布置完军务,回至亭尉督人布置下的上房之内。说是上房,也只是亭堡望楼中的一处石屋,里面粗椅木榻,家具简陋,连窗子也不过是在墙上开的一个石洞而已,上面糊了几张泛黄的绵纸,风一刮便哧啦啦的响。沈渊裹着貂裘缩在榻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火盆架上的盆中炭火。远征军中衣食不周,他身上衣物尽是东拼西凑起来,大半不合身,阔大的灰黑色绵衣袖口里露出一段瘦伶伶手腕,沾染上几星炭灰,哪还有当初那个衣履修洁的贵公子情状?但偏是这般褴褛孤弱的模样,一颦一笑之间,牵动无数军心,拨乱几番情肠。步回辰凝目注视,明白当年郑骧郑骥毕生沦陷,便只在那人的一个回眸微笑之间。

沈渊听见步回辰推门声音,抬头瞧瞧,笑道:“好冷,外面下雪了么?”

步回辰看看望楼间岗哨森严,不需自己忧心。便关紧门扇,走至榻前,接过他手中火棒,应道:“还没下,飘了几零儿。”沈渊又往毡毯中缩了缩,道:“今天阴了一整天,晚上准有大雪。幸好咱们赶到了这座亭堡,否则说不定要冻死马匹呢。”步回辰拨旺火盆,笼上火笼,又在风炉上坐了水壶烧水,应道:“我瞧过了,亭堡里柴草充足,大军停留一夜,没什么要紧。”柔声道:“过来烤火,我为你暖暖身子。”

沈渊微微低头,步回辰为照料他伤势,一直与他同榻同寝,怜惜体贴,从无轻薄戏弄之事。因此沈渊也对他放心信任,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低声抱怨道:“一点儿也不暖和,你身上也好冷。”说着展开貂裘,覆在两人身上,道:“谁让你只有这一件厚毛衣服,自己连替换的都没有,活该在外面挨冻!”步回辰笑道:“好,过会儿可别叫热。”屏息练气,调理内息,运转周天;不一时冰凉的外袍便透出了融融热气。沈渊舒服得倚在他身上,闭了眼睛,嘁了一声,刁难道:“这功夫也就马虎看得过去,跟个泥火盆差不多。要论黄铜盆儿,可就比你强了。”步回辰笑着呵他痒道:“你个刁钻古怪的,把我比盆儿么。”沈渊笑得抽气,忽地呛咳起来,咳嗽着道:“好好好,你比盆儿强,没这般炭气呛人——”步回辰忽地搂紧了他,低声道:“不是炭气。”

沈渊目光闪动,也察觉出了窗间有异。伸臂揽住步回辰肩膀,细声道:“呛得紧——你没事吧?”步回辰摇摇头,拥着他避开外间窥视的目光,在耳边小声问道:“你呢,身上有没有不好?”沈渊亦知大敌在侧,步回辰当得谋定后动,偎着他的脸轻声应道:“哪有毒~药毒得着我……”步回辰听着窗纸细若无闻的沙沙声,低声道:“我要唐突你了,你别生气。”沈渊轻唔一声,已被步回辰俯过来吻住了嘴唇。

两人为迷惑外敌,搂抱一处,深吻浅尝,低吟不绝,仿佛都已在情~事中迷醉万分;实则唇舌纠缠间,正在轻言细语,备数来犯之敌。沈渊低声道:“还有人……从房上过来。”步回辰道:“嗯,堡外有女墙,自然难以防备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却不是大军来犯亭堡。”沈渊张口让他吸吮自己舌尖,微痛复羞,低声道:“窗下两个,院中七个,房上……一共十二个,你……别留一个活口。”步回辰吻得怀中人呻~吟唔嗯,只觉快意非常,胸中畅美难言,柔声道:“好,你放心。”情知他是羞于令人觑见这样景象,小声哄道:“待得宵小集齐,便请公子考较本座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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