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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史记中写他,荆轲虽游于酒人乎,然其为人沈深好书。不过这个时候总要拿话来刺他的。
嬴政道:“杀了便是,何须再与他费口舌。”
徐福抬手拦了一把,“听闻荆轲剑术极高,且留着他吧,改日龙阳君或许有兴与他切磋。”
荆轲初闻之,倍觉羞辱,但是突然间反应过来,“龙阳君还活着?”
“自然活着。”
“魏国之臣,却降了秦?”荆轲皱眉。
“魏王多可恶,龙阳君为何不能降秦?”
荆轲也算是明白了,今日他是说不过徐福的,于是干脆闭了嘴。闭嘴后,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李信何在?”哦,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他对李信的执念倒是大,约莫是在李信手中栽得狠了,心中不服气吧。
“他乃秦将,你乃刺客,他自然不会见你。”
“他做出这等事来,确实不敢见我。”荆轲冷笑一声,遂不再言语。
徐福的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异,这等事?哪等事?改日还得好生问一问李信才是。见荆轲一身傲骨仍在,不像是脆皮到能被他气死的模样。徐福顿时安心了,转头对桓齮道:“此处不便说话,桓齮将军,请吧。”徐福可不希望让外人看了秦国的笑话。
全程都是徐福在说话,嬴政一直未曾插嘴,哪怕此时听见徐福仍称桓齮为将军,他也什么话都未说。
桓齮低下头,拢了拢袖子,跟着徐福出去了。
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守卫和荆轲,荆轲顿觉胸口堵得慌,一撩衣袍,又坐了回去。
守卫嘴角一抽,……地脏,且凉啊,何必非要装得跟坐牢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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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齮有些不安,他走在徐福的身后,徐福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那是紧张才会发出的声音。瞧桓齮这般模样,徐福便觉不解。他究竟为何才会叛逃?
将人引进殿中后,嬴政慢慢走到了桌案前坐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桓齮。桓齮被人带进宫后,便一直是这个打扮,穿着平民着的衣袍,衣角多有磨损脏处。可见他的逃亡生活并不如意。
“说吧,为何杀人?”
桓齮咬了咬牙,面上闪过屈辱之色,“自去岁战败,致丢了粮草,秦兵死伤无数后,我便领命在家中休息。”
徐福耐心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被杀之人家中与我家中乃是姻亲……”
徐福正想着,难道是那家人瞧着桓齮没本事了,便不将女儿嫁给他了,谁晓得听下去才知,哪里是那家人不肯嫁女儿,而是桓齮独女嫁到大夫家中。桓齮兵败,那家人怕遭牵连,便将人赶出来了,转头还有人送了几名姬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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