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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自然只有遗憾地顿住了动作。
而那守在殿门口的宫人都有点懵,他们一脸惊呆相地看着徐福,把那句“徐奉常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给努力咽回了肚子里去,还顺便将目光从徐福那被啜得鲜红欲滴的唇上挪开,低眉顺目地问道:“徐奉常可是有何吩咐?”
“去备热水,我要沐浴。”徐福说完这才回转身去,一脸无辜地看着嬴政,“不沐个浴,王上当真能下口吗?”
嬴政倒也不觉沮丧,想到沐浴……那不是另有一番滋味吗?当即便神色缓和了不少,上前揽着徐福往床榻之后走去,“不若寡人为你更衣?”
“小小奉常哪敢劳动王上。”徐福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是很享受也很自然地抬起手,让嬴政为自己宽衣。
不一会儿,便有强健的内侍抬了极大的木桶进来,之后便是往里头加热水。等内侍加完水之后,一抬头,却惊觉王上竟然在给徐奉常宽衣,当即吓得差点把木桶都砸了。他们心中惊骇不已,只道这徐奉常说不好便是荣宠不衰的,于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徐福除了衣袍,浑身又泛起了凉意,甚至还隐隐起了点鸡皮疙瘩,他刚准备要下水,就嬴政按住了。
“王上做什么?”徐福不高兴地皱起眉。
“阿福不记得那脂膏了?”
徐福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在我衣袍里。”
没想到徐福还当真做了出来,嬴政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从衣袍里摸出脂膏盒来,这才拥着徐福下了水,一下水,温差极大,徐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嬴政立即便将他紧紧搂在了怀中,嬴政身上气血更足。不是有个词叫气血方刚么?徐福就觉得嬴政的血一定是烫的,不然怎么能将他搂在怀中,一会儿就将他暖和起来了呢?
不一会儿,水花便飞溅了起来。
这哪里是来沐浴的?分明是存了心将水弄“脏”的。
……
一番激情过后,最为疲倦的便是徐福,他一路奔波,刚回到宫中,又被嬴政摊煎饼似的,前后左右都煎一遍,别说他本身就瘦弱了,就是铁打的,那肯定也软绵绵、困倦不已了。反倒是嬴政,好不容易不靠五指兄弟了,终于能将徐福抱在怀中吃个舒爽,那自然是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原本嬴政还有一腔要斥责徐福的话,现在全都随着那桶水给一块儿抬走了。
什么斥责,什么不满,什么怒气……这会儿全都化作餍足后的温柔了。嬴政的手抚过徐福光裸的背,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他竟然觉得,他越来越离不开徐福了。
徐福此时沉入梦乡,嬴政那半点“深情”的目光,他都没能感受到,不仅如此,他又入梦了,还是上次那个梦,而这一次还是一模一样的画面,只是梦境里头,他和嬴政脸上的神色可以瞧得更为清晰了。
但越是清晰,他就越是觉得奇怪。
他和嬴政会露出冷酷的目光来?他们会漠然地看着对方?嬴政眼底压抑着毁灭的疯狂,而那个自己眼底则压抑着冰冷的憎恶。或许是那目光太过冰寒浸骨,徐福不过对上一眼,便觉得难受得紧,他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迅速将自己的思绪从那个梦境里拉扯出来。拉啊拉,他恍惚间听见一句,“将他绑起来。”
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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