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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之道,“她没事”
突然伸出手拽起沈言之的衣领,凭他二人高低立现的功夫便一个转身将沈言之抵至月门之上,砰地一声作响,“你要我如何信你!”
似是宁卿如的这一举动在瞬间激怒了沈言之,他费心费力赌着殊易的心思孤注一掷,还得应付这么个蠢家伙,胸口怒火急升,紧紧一皱眉,也不管不顾地直言不讳,“我管你信不信!宁卿如,你休要得寸进尺!真不知你在宁国是如何活在现在的,呵,也对,若不是这性子,你怎会沦落到和亲的地步?!”
“你——!”
沈言之突然笑起来,“上元节把人送出宫?也亏你想得出来,若不是我,你以为她能活到今天吗?!”
宁卿如忽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喃喃道,“你……你救了她?”
他虽与沈言之算不是敌对却也绝无交情,他救了子衿?要他如何相信?
就在这时,门外书影端了茶来,见关着门,疑惑道了一声,“公子,茶煮好了!”
宁卿如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他,朝外怒声喊了一句,“滚!”,扭头又对沈言之道,“子衿现在在哪儿,她怎么样了?孩子可好?”
沈言之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好一会儿,觉着书影离开了,才一把推开宁卿如,缓缓道,“她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病卧床榻,如血泣之,缓缓开口,道尽悲思,“麻烦您转告公子: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往后,无所畏亦无所惧,但求郎君千岁,妾身常健,岁岁长相见”
沈言之慢慢地将这几月的事通通告知宁卿如,他说得平静,意料之外的,宁卿如也听得平静,甚至听到孩子出事也只是瞳孔忽而涣散,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玉佩发呆落泪。
沉默许久,才哽咽着,“她……她念我……”
沈言之见他这副模样,不知该伤该笑,眼见着天□□晚,他没时间与他耗着,于是也不再犹豫,直奔正题,“我今日冒险前来并不是单单告诉你这个,而是想问你——”,宁卿如闻声抬头,听到沈言之一字一句绝不像虚言,“你想出宫吗?”
宁卿如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出宫”
“你能带我出去?”,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又是一忧,“不,我不能出去,我不能放着宁国的黎明百姓不顾……”
沈言之哭笑不得,“你觉得你的生或死会关乎宁国的黎明百姓?你当真以为你的父兄会将整个宁国的生死放在你的手上?你走了,皇上会明目张胆地不顾皇家颜面去找宁国麻烦?”
只要私通之事没有暴露,就不会找他什么麻烦,与其最多像一年前的自己,随便找个理由便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在宫闱,人死在了大梁,殊易又怎会不顾往日情面对宁国做甚?杞人忧天。
“我……”
“信我一回如何?”,沈言之看着他,“信我一回,宁国不会有事,皇上也不会追究,所有错皆在我,是我放你走,一切我会承担,如何?”
宁卿如半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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