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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要去其糟粕,取其精髓,就比如这一首吧,赵菁听着,总觉得跟考功名入仕途没什么大关系。

她笑过了就继续走,谁知道抬起头的时候,却瞧见徐思安正从影壁后面闪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头发也重新笼过了,看见赵菁微微一愣,没想到又巧遇了。

张妈妈因得了赵菁的吩咐,和徐思安见礼之后就离去了。赵菁正想抬腿离去,那边徐思安却问她:“赵姑娘方才在笑什么?”

赵菁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人家流传了几千年的习惯,总不会因为自己瞧不惯就改了的。

“方才听见两位少爷在里头念书,颇有感概罢了。”

徐思安这下也有些弄不懂了,若说是个男子,对这首《关雎》有感概就算了,她一个女子……难道也有什么好逑的吗?

赵菁见徐思安的表情有些讶异,便笑着道:“侯爷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一首《关雎》虽然是诗经中的佳作,可对于两位少爷将来考科举,入仕途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益处,古人云因材施教,我倒是觉得还要懂得‘择教施材’。”

赵菁说完,又有几分后悔,侯府请的先生,不说师出名门,必定也不是泛泛之才,她在这儿班门弄斧大放厥词的,到底有些没个规矩。

赵菁瞧见徐思安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便福身道:“侯爷不要放在心上,我也只是胡诌的,不过就是一时感慨而已。”

徐思安点了点头,眉宇间稍稍拧了拧,其实他也觉得学这首《关雎》与科举无益,可他自己进学的时候,先生也是这么教的,科举文章、八股制艺,万变不离其宗,仿佛只要把四书五经弄通弄熟了,就可以金榜题名,可实际上,寒窗苦学十几年,哪一个文人不能把四书五经倒着背出来,但最后能蟾宫折桂的,却也屈指可数。

赵菁午后去老太太那边请安的时候,便听外院的管家进来回话,说侯爷把两位少爷的教书先生辞了。

徐老太太听说把先生辞了,便拧着眉头问道:“好好的怎么把先生辞了?如今这都过完年节了,去哪儿找先生去?再说了,这先生是孙妈妈在的时候请来的,是她一个远房表妹的相公,咱要辞了他,总也要跟孙妈妈先商量商量。”

赵菁原本以为这个教书先生有些水准,这一点倒确实误会了。侯爷常年在外征战,压根就没空管家里的事情,之前他特意请来的教书先生确实不错,可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就请辞了。如今给侯府两位少爷教书的先生,是孙妈妈还在侯府管事的时候,派人请了来了,算了算也在侯府呆了有两年光景了。

若按正常的教学速度,这时候早已经开始学《四书》了,可他还在那边“关关雎鸠”的。徐思安才回侯府不久,只寻常考了他们两回功课,也看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要不是今儿赵菁这一番话,兴许这先生还能再呆下去的。

外头的管家听了这话,便回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侯爷预付给了他一年的束脩就让奴才把他送走了,侯爷说了,他另外会请人,不会耽误两位少爷的功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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