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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朵宛若朱砂痣,抹不掉忘不了。
他是在余夏幼儿园的时候重新遇到朱砂痣然后出的轨。在那之后,和余夏的母亲离婚,光明正大地娶了第二任,第二任的到来让他和他女儿的关系越来越远。那个会乖乖地喊他爸爸的女儿以后每次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就只带了厌恶与害怕。
也幸好,朱砂痣为他生了个儿子。
渐渐地,渐渐地,他也就忽视了女儿的存在,他忙于工作,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继任是如何对待他的女儿的。
他一直相信枕边人。
他的女儿自杀,妻子拿给他的医院就诊证明是精神出了问题。
再之后的事情……
“不好意思,您的家跟我没关系。”余夏靠在门框上,态度客气有礼。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来电。
许是对面说话太慢让她觉得百无聊赖,余夏索性就自个儿玩起雪来,门口的积雪有几厘米厚,她的脚尖轻轻划着雪面,单脚站立,一时不察,平衡力失了衡,倏一下就一脚踩进了雪里。
很凉快,所以毛拖湿了。
“………”
她低下头垂着眼,嘶地一声……满脸不可置信。
这可让余夏绝望透了,她拔出脚,使劲儿抖了抖,把鞋面上的雪抖下,“我知道我现在还在用你的钱,你别担心,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余父听到她的话后,急急开口。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期期艾艾地道:“余沉他……他不是你弟弟。”
这话他实在难以启齿,他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如今知道了,宛若晴天霹雳。
他和朱砂痣打了一个月的官司,枕边人到现在就跟仇人一样,上一周也终于是离了婚。恍惚间,他白了头,也想起了曾经被自己忽视过的亲生女儿。
他说回家过年,本意是接回北京后再不让她去南边了。
“噢。”闻言,余夏只是冷淡地应了声。对这件事,她没有多大的感受,她翻了翻手里的英语书,回忆着,须臾,“他跟你一直长得不像。”
“………”余父怔住。
余夏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给自己父亲心里捅刀,她依旧面无表情,眨了眨眼客观陈述着:“不是你的儿子很正常。”
“………”
外面的冷风嗖嗖地往脸上刮,刺骨地冷。
那边不说话,余夏也就沉默着。
她回了屋,弯腰换下已经半湿的鞋。
“小夏,北京有个高中我看挺好的,你回来的话,爸爸就安排一下……”
“我不回去。”她冷声打断余父的话。
她垂下眼想了想原来的余夏,声音又冷上几分:“你没有儿子了就想接我回去?呵,我认为我是一直没有父亲的。”
“北京那边是你的家,而这边才是我的家。”
她一早的好心情被毁了个干净。
余父羞愧难当,被堵地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等等小夏。”余父想起没多久之前在继任手里看到的报告单,“当时医院检查报告单里说你脑部还有些……因为服安眠药过度而残留的问题,你总该回来再检查一下。”
“……还有啊”他顿了顿,继续放软态度,“咱们这边的教育条件是要比南方好一点的,回来吧,爸爸也是为你好。”
闻言,余夏敛起表情,趴在窗口抬眸望向远方。
大雪感觉已经封了路,少年穿着雪靴撑着伞,胳膊肘与腰间相贴着夹着书本,就那样一步一步地朝她家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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