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2 / 2)
两路人在这小径上相向而行,相遇后竟寂然站立,连招呼都还没打,各自心里都不晓得揣着些什么样的复杂心思。与鲧的心思自不用说,就是见这来人既不顺眼亦不遂心,巴不得不用遇上这樊大公子及其友。而樊子因的心思亦是了然,明摆得很,就是垂涎,一心一眼都粘着在与鲧身旁那个的身上,他眼中还带了些灰懒,因为纵有垂涎之意,却自知力不能及,看那二人好好地站在一块,横竖没有他什么事儿,且今晚上也不知怎的,月色如霜,细腻地匀着灯火光亮洒在那人身上,犹如画中人,一派迷人,可这人再迷人也是横竖半分甜头也分不到他头上去,不免心中更添几重不甘,低回不已。
眼神最是复杂的却是樊公子之友司徒琛,先是一阵怔愣,呆立在那处不晓得讲话,后又是有几分不可思议,恍若见到了什么本不该是这人境中的人儿似的,再接着,脸上神情是一阵气恼,再接着那脸上的神色又调了几回。都不晓得他这究竟是哪般意味。
最平静的是瑞草与宝玦。宝玦聪明,很多事但看不语,全都摆在肚子里。而瑞草是傻,全然不知眼下这事是怎么回事,只晓得遇上了这府里的大公子,怕不是也是大晚上的出来散步的,之前与鲧说晚上散步对病体恢复大有益处,而这大公子不是日前听闻他刚回魂还没好利索吗?那应该就是散步来着。
它见是这府上的公子,且有过一、两面之缘,见他一直是副好人模样,那它自然心中没有半点敌意,加之它本来今日心情就不错,于是就笑眯眯地看着他。
它笑眯眯的,那樊公子更是移不开眼,继而与鲧就偏头过去看那芝,发现它正含笑看着对面那樊公子,心头一把火起,只对着那樊大公子说:“樊公子,夜渐深了,我与师弟先行回阁里去了,你保重身子要紧。”说毕,即扯着那株“非时而笑”的芝走了。
真是离谱得要紧,难道它不晓得不能混对着外人笑吗!
那樊大公子也只得任由人被拉走,还转了身朝着他二人远去的方向望着。他这晚上与司徒琛他们出来走走,确只是为了散散心,在夜色中走走,也好一疏连日以来胸中的郁结之气,哪知竟遇上了这几日以来一直记挂着的人。樊子因听闻瑞草染疾,在他们住的那处阁中静养,他倒是常常动那个心思想去看那个于小师弟的,无奈于师兄那尊门神似的人物总挡着他不让进去。这晚上得见瑞草本人,也好,虽然又勾起几重心思,可到底见到他是精神的,病好了便好,也少了他几分挂心。
樊大公子自顾地望着他们背影,直至被身旁那个司徒琛扯了扯衣袖才翻然转醒。他望向司徒琛,本以为他会问自己: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绝色?哪知他也只是说:“走吧,别看了。”
那头与鲧扯着那芝回至阁中,那芝到这会儿才隐约觉察到一些身周氛围的阴冷,完了,这黑熊精似有隐怒,它打了个颤,坐在他们那间厢房中的圆台旁,偷望了一眼那骇人的黑熊精,想看看他这是怎么了,竟怒得这般。
与鲧见它偷望自己,自以为它是心虚着。他今日这一整日胸中都有一股子郁忿之情不得排解,先是这芝平添了几分姿态,有意无意中挠得他心下更多几分难耐,本已“相安无事”多日,只为了怕它受苦,他即按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