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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下,到时这芝又得浑身热烫、好不辛苦。

第30章

与鲧抑下心中纷沓的邪念,几步跟上,与那芝并肩,要往这府的正门出去。可他忽一想到由这府正门出,势必要途经那个栊湘院,心中不大情愿,便要拉着这芝由府的角门出去。这芝被他拉着,也就由他了。

二人出了府,在街上转了许久,不加拣择地随意看看,都过了用午膳的时刻了才闲晃进一家酒楼去吃些东西。一头吃,一头讨论下午要做些什么。

而那头樊府内,栊湘院里,樊子因有客访。来人是城中大贾司徒元的儿子司徒琛,长樊子因两年,其父司徒元与樊子因的父亲私交甚厚。司徒琛做买卖上头,杀伐决断,有乃父之风,好像这城中遍地都是金银,只任这司徒家的男人信手捡去似的,他自己也讲:“钱财遍地,俯拾皆是,端看你瞧不瞧得见了。”他为人过得去,毕竟有手腕,断也不能是酒色之徒,只是虽不沉湎,可倘若不在声色场中好好地玩一番,也有些对不起他家赚得的那些金银,于是,他身边“契弟”不断,间或偶尔也穿插一些小美人陪陪他。说来,他也许算得上是那种爱弟弟多于爱妹妹的,故而他的婚事也是一直悬着,只因他从不觉得自己更喜欢女人,想着若娶一房放在家里,他看着就会不舒服,因此不如不娶。这不比樊大公子的心态,樊大公子的年纪也算是大了,也尚未娶亲,他倒不是因为纠缠于到底是更钟情于男子还是更钟情于女子,他只是因为眼光过于苛刻,非得是绝顶的绝色才肯要。

可惜,他好容易看上的,头一个是妖,第二个是个男孩子。是也就罢了,虽说他家是钟鼎之家,由不得他做主只守着一个男人,可私底下纳了来也是行的,无奈那人有他师兄护着,那他也只能看得着却碰不着。

其实,不碰便不碰罢了,他也晓得那人师兄不好惹,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倘若那么容易就止住了他自己的念想,他倒也不愁了。再有一个,看过了那人之后,像他这般本就眼光相当挑拣的人,再去看其他个,就更是难入眼了,不论看着谁,都觉得无味无趣得紧。

这司徒琛来探访他,身边照例都是带着人的,这个又是他不知近日哪时“结交”的“契弟”,名唤“宝玦”,这名儿也是司徒琛给起的。司徒琛家由他太老爷到他父亲,再到他,都喜与金玉元宝有关的东西,起名字时也从不考虑什么“从某字辈”,是故,他族中没有按字排辈一说,只选取那些带金带玉带宝的字。像是他爷爷给他父亲起名,就叫司徒元,他父亲给他起名,就叫司徒琛,而他沿袭族中优良传统,举凡换了一个“弟弟”也都起上那样的名字,叫着就觉得讨口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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